、公主们又对各位英雄仰慕的很,再三的请求,希望有这个荣幸能为你们敬酒,这是朕为什么这样安排的原因。”
众武官都觉得新鲜,心里又为皇上考虑周全而高兴,他们是不耐烦与那些老朽喝酒的,规矩多,废话多,这个不准,那个不准的,不过是些贪生怕死之徒,有什么可说,现在这样就很好。
现在国家打完了仗,他们是一等功臣,皇上爱敬,就连皇子们都崇拜的不得了,那是无上的荣光,想到这里觉得人生很美好。
“皇上说的对,还是跟有话题的聊,没话题的,那圈子咱们大老粗不耐烦融进去,咱们有酒喝酒,有肉吃肉,下次要是有人再敢打过来,我们就狠狠的打过去,把他们的老窝给端平了。”说到打仗,总会有人是高兴的,任我玩是双眼放光,缠着他们给讲故事。
他们讲排兵布阵,讲如何挖陷阱,讲如何诱敌深入,讲如何声东击西,讲如何围而不攻,讲如何前后夹攻。讲到艰苦的野外生活,讲到敌人的残忍,讲到身上的伤痕,不顾皇上在场,双手把衣服往左右一扯,露出伤疤来给皇子们看,小孩子惊呼不已,而且还要求摸一摸。
任玦在那‘嗯哼嗯哼’吹胡子瞪眼都没能阻止,这些粗人太大胆了,当着皇上的面,怎么好随便脱衣服。他向任白报以歉意的一眼,哪知道任白也在津津有味的瞧热闹,他便什么都不说了。
摸了疤痕的人,便向任白炫耀起来。
“父皇,儿臣摸着了。”
这样的回答,此起彼伏。
任白笑道:“如何?有没有觉得很疼。”
“嗯。”
“父皇您会杀敌打仗吗?您身上有伤口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任白假咳嗽了几声,“父皇肤白貌美,暂时不会杀敌,所以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各位将军。”
“切,儿臣还以为您很厉害呢!”
任白被鄙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该如何挽回颜面。而教导皇子的嬷嬷们,更是老寒腿儿都犯了,抖个不停,让皇上丢脸,要是皇上怪罪起来,她们都别想要命了,可是现在阻止小皇子还来得及吗?那些个臭嘴,快闭上吧!她们在心里早求观音菩萨发挥无上法力了。
“上阵杀敌,父皇略有不足。但是说起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坐镇后方,调出足够的粮草,安定百姓,把各位将军放在合适的位置上,父皇是当仁不让的。”
“很厉害吗?”
“有那么一点点。”
任玦出来帮任白说话。“皇子们,你们的父皇是非常厉害的。”
“好吧,既然这位胡子将军帮您说话啦,那儿臣暂且相信。”
任白道:“好的。”
众人到没有因为这件插曲惹的不愉快,正相反,他们还觉得皇上颇有人情味,承认自己的不足,这多可爱。任白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受到了某种喜欢,她只是想着等会儿回去之后,要把这些调皮鬼吊起来抽鞭子,太不给面子了。
席间,任玉跟任玦耳语了几句,就起身而去了。
任玦一直注意着任白的反应。任白也看见了,只不过很快的撇过了脸,当做没看见。
任玉出去后,就有太监迎上来,道了一声,“宁王殿下。”
“没事,我去上个茅房,不要带路,我认得的。”
“是。”
任玉去后,从茅房出来,走在路上吹了会儿风。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恋恋不舍,不免贪看了会儿,就在路上遇见了汝招爱。他曾经想过千万种重逢的时刻,但却没有想到会如此偶然,心中又惊又喜,想要上前说两句,看见她挺着个肚子,就怔了会儿。
汝招爱饭后散步,也没想到会遇见宁王,她还以为他在耀心殿喝酒,几乎以为自己错看了,可这个人的样子,分明就是宁王,她怎会认错。他黑了,瘦了,可还是那么漂亮,尽管这种漂亮有了另外的味道。她避不开,躲不掉,干脆不躲,堂堂正正的走过来,“宁王您回来了。”在辈分上,宁王还是皇叔。
任玉道:“微臣见过皇后。”
“您怎么不在前面呢?”
“微臣刚来散散酒气。”任玉看着她,问道:“吃过了?”
“吃过了,您快去吃吧,别凉了。”
“好。”
汝招爱同他点个头,就从他身边过去了。
任玉回过头来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有几分钟他是希望她能回头的,回头的话,就能看见他在看她。汝招爱没有这样做,就算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望着自己。
等汝招爱走的很远,他才无语的回了耀心殿。脸色比出去时坏多了,心情也差的多,他一杯酒一杯酒的往口里灌,任玦很担心的看着他,劝了他好几次,就是劝不住。
“玉儿。”
“皇兄,我没事。”
“你看起来不大开心,是不是……”
任玦的眼眸深沉,他是过来人,有些事不用说,他也懂。他动了动嘴唇没有说下去,感情这种事谁能劝得动谁呢?他也开始发起愁来,他的感情也是一笔烂账,他不再劝任玉,而是自己喝起来,但求一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