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林宫,宫中巡逻的侍卫不少,不过二人对宫中事很熟,想要避开侍卫巡逻,不大难。
就是站在皇上寝宫前的二人比较难缠,不过远远望去,却发现平时站岗的二人,却站在了隔壁的房前。
芙蓉用手肘捅捅清波,小声道:“你说奇不奇怪,皇上的寝宫明明是在旁边,他们在那干什么?”
“你傻呀?这是故意的。故布疑阵,万一有一天,外面来了刺客,看见房门外有人,那肯定是皇上的屋,他们肯定走错地方,而皇上听见动静,早从隔壁溜走了,懂吗?”
“那我们怎么引开那两个人?”
两人背过身来,蹲了下去,一顿筹划,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引开那二人,一路进屋偷信。分配停当,芙蓉投出小石子,向空院中扔去。
侍卫听得响声,果然出来查看,还有个留在原地把守。
“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还不出来。”
芙蓉嘀咕道:“我才不出来。”随手又扔了小石子过去,等那侍卫过来,立马窜走。
侍卫略加一追,人影早没了。心道:“不好,赶紧回去。”等回去时,另一个侍卫已被点倒在地,他上前搀扶,准备替人家解穴,一颗石子打下来,打在他背部穴道,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动不了,刚想要喊,又被戳中哑穴。
清波将两人拖到梁柱后,自行打开房门,进去搜了。只道任白住在里面,走路时蹑手蹑脚,等走到床边,掀开帐子,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由心惊,难道她们被发现,所以假皇帝跑了?
见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不像有人住过,才略感放心,伸手在褥子上一摸,毫无余温,知道任白不住在这里,登时放心,恍然一想,不对!任白不在这里,那信岂不是拿不到了?这样重要的东西,必定贴身藏着。
门上敲了几下,清波心中一紧,忙将手里的夜明珠收了,往暗处一躲。
就见门开了一条缝隙,有人推开进来。
清波心想:“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过来。”就听有人咳嗽一声,又连续轻声呼了两声,这是她跟芙蓉的暗号。清波道:“我在这里,屋中没人。”又拿出夜明珠来照,芙蓉走过来。清波道:“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要你在外面看守。”
“没事,没人瞧见,东西找着没有?”
“没有,假皇上人不在,我估计东西在她身上。”
“那今晚岂不是白跑一趟?她人去哪了?”
“谁知道,也许……”
这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有个说了上半句,另一个就能接下半句,默契比别个不同。
“也许她现在在哪个娘娘那里,嘻嘻,所以这信,她是不会带在身上的,我们找找,动作快点。”
两人分头行动,找了半天毫无下落,不免气馁。
“是不是放在御书房了?”
“有可能,不过御书房中,书有千万册,我们就是找半年也未必找的过来,这事我看八成要算了。”
“是啊,好了,还是快点儿走,别让人发现这屋里有光。”两人蒙了脸,悄悄的出去。
回到沉心宫,一番‘探险’,平安归来,很是兴奋。两人有说有笑,说话声音难免大了一些,还夹杂着笑声。
可看见皇后寝宫的灯还亮着,一时哑然无语,两人相视一眼,登时笑起来。
彼此催着要上去凑热闹,“你去你去。”
“啊呀,干嘛你不去。”
“要不咱俩一起过去问问?”
“问问。”
芙蓉上前敲了几下门,问道:“皇后,还没睡吗?”
“刚上了茅房。”
两人口型‘哦’着,心道:“才上完,又上?”
“那怎么还不睡?”
“我看会儿书。”
等她吃饱喝足,得把皇后请过来,好好教训一番。
张公公已端了粥来,躬身道:“太后请用。”
“嗯,等哀家吃过了,你就去请皇后,就说哀家有话要说,不要露了一点儿痕迹让她知道哀家打算教训她,她要是问起来,言语和缓一些。”
“奴才明白,可是太后,您上次见皇后好像是几年前的事了,这回……”
张公公不提,太后险些忘记了。“哀家有这么久没见过她了?也是,还是少见她的好。”
当年就想给皇后一个下马威,让她认清楚,谁才是后宫的正主,哪知道满腔怒言,最后变成了拉着手叙交情,还有些朦朦胧胧的崇拜,说出这件破事,太后就觉得丢人。
妖术,当年的皇后就是使了妖术,才让她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宫女缠着情郎一般。
回想起这一段,太后脸上出现些不自然的酡红。
这么大年纪了,抱皇后大腿这种不要脸的事,她怎么能做的出来!妖术,这分明就是妖术!
汝招爱此刻痛打了几个喷嚏,又继续做手里的活,也不知道任白去了心宁宫后,如何了?
芙蓉道:“皇后,是不是有人在您背后老是说您的坏话,您今日才会喷嚏打个不停。”
“迷信。”
“迷信迷信,不可不信。皇贵妃她们这会儿指不定就在太后面前说您的一二三四五六,掰着手指头数的您的不是,您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