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越是谦逊,反而是那些稍微有点能耐的,狂得都快没边了……”
突然降临的暴雪,让整个东林省的新年都过得极为冷清,大雪掩盖住了鞭炮的热闹,各家各户只能缩在家里看电视。
大年初一的上午,雪算是暂时晴了一会,正准备出去拜年的市民们,走出家门一看:得嘞,原道回去吧!外面的雪已经快要没过胸脯了,矮一点的甚至都能埋进去,就这样的,还出什么门?
市府这边紧急调来好几辆除雪车,紧急作业,清洁工人和市府工作人员们也早早的被叫了出来,至少要将市里主干道上的雪清理出来,不然就这种情况,很容易出事。
城市里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乡下?恐怕都得把房子埋进去!
初一早晨起来,夏翎就立刻给留守在乡下的夏广生、杨六喜等人下了命令,让工人们赶紧扫雪,至少得先把产业园里的横纵两条道路清理出来,养殖场那边也得赶紧清理出来,不然很容易造成牲畜窒息,先把自家地盘上的雪清理干净之后,这才能让除雪车上外面清理道路上的雪。
指挥完产业园那边的事,夏翎又给仙园集团总部那边打了电话,先暂时停业几天,离家远的员工们先休假,不然成本太高,赚那点钱得不偿失。
春节期间的蔬菜价格本就高昂,再加上今年冬天异常的冷,又下了这么一场暴雪,现在的蔬菜价格已经炒到了天价,最便宜的茄子三四十块钱一斤,韭菜六七十,黄瓜更是史无前例的炒到了将近一百块钱,物价简直快要涨疯了,可就这样的,市民们还没地方买呢!
夏翎现在无比庆幸的是,之前夏云生回家搬了足够的吃食过来,鸡蛋、肉、蔬菜之类的一大堆,不然一家子长期驻扎在医院里,难不成就指望着食堂的稀饭和干馒头?
这个春节,就在这场持续了足足半个月的暴风雪中冷冷清清的过去了,相较于往年的热闹,今年印象最深刻的,反而是这场暴雪。
过了元宵节,这场持续了半个多月的暴风雪,总算是彻底停歇下来了,物价也在上面的强势镇压之下,缓缓回落着,只是夏翎从电视新闻里,隐隐能看得出来,今年这场暴风雪,带给东林省的远不止这些。
暴风雪造成了上百村落被困,不少村民们因为被困山中而导致病情延误,多户人家房屋被雪压塌,损失惨重。
关掉了电视机,夏翎略微想了想,直接给集团总部的林萌打了个电话,“小林,集团账目上现在有多少钱?”
“呃,老板娘……在不影响集团运作的前提下,大概可以看抽调八千万左右的资金。”林萌不解,但还是很快的爆出了个数字。
夏翎略微思忖了一下,“这样吧,不用这么多,从集团的账目上走,抽调出四百万的资金,以仙园集团的名义,向东林省提供捐助,用于支援受灾地区建设,动作快点,别被人抢了先……另外,再提供一百万资金给百林县,走桃溪产业园的账目。”
林萌先是一愣,立刻醒悟了过来,“我懂了!马上就去办!”
不管钱多钱少的问题,这至少是个态度和诚意,有了仙园集团带头捐款,想必其他东林省企业也很快会醒悟过来,加入捐款的行列中,受灾地区有了这笔钱,也很快的会缓过劲来,不至于损失太多。
而对于夏翎来讲,无异于是个刷名声、刷脸面的最好契机,至少东林省上层,会对她有一个更加良好的印象。
挂断了电话,就听得陆锦年好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倒是反应够快的……我还正想提醒你呢。”
夏翎面露得意,故意向陆锦年挑了挑眉梢。
夫妻俩正说着话,夏妈正好拄着拐杖从外面放风回来,一边走着,还一边抱怨,“小翎啊,你说我和你爸都在医院住了三个月了,来的那会十一月份,现在年都过完了,眼看着二月底,什么时候回家啊?也不知道你姥姥自己在家怎么样……”
这话都听夏妈絮叨半个月了,夏翎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反反复复的就那么些话,中心论点就是在医院住不下去了,想要回家。
夏翎不耐,忍不住吐槽道,“妈!你可给我消停点吧!老老实实住在医院里,等外面雪化点了,我们再回去……不然就今天这场暴雪,山里的路早就封了,车子开上道,轮胎打滑,再掉下山崖,我们就是死路一条,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跟锦年背着你们俩走回去啊?”
夏妈一脸的憋屈,“可我跟你爸都在医院住了三个来月了……”
“那就继续住着呗!我不都在这陪你嘛!”夏翎翻了个白眼,“你们俩可歇歇吧,我这边一大摊子事呢,你现在想回去,车是进不了山的,你要是不怕后半辈子瘫痪了,就让我和锦年给你们俩背回去!一天天的,就会穷折腾,也不看看自己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夏妈气哼哼的骂了一句死丫头,到底不再缠着要回家了。
总算暂时的安抚住夏妈,夏翎暗暗松了口气,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阵子虽然在医院里,要伺候老妈,随时注意着她和老爹的病情,跟医生护士们沟通,额外的还要做明年的发展计划,遥控桃溪产业园,处理仙园集团年终事务,敦促捐款事宜,额外的还要紧盯着赵家那边的事,夏妈还时不时的闹上这么一出,夏翎就是有三头六臂的,也忙不过来。
人家过春节是肥了一圈,她过了个春节,瘦得快成了竹竿。
因为这场暴风雪,赵家的案子陷入短暂的僵持中,赵家三代人依旧被关在看守所里,这也算是二进宫了,连陆锦年去查方辩背景的事,都因为这场风雪而暂时停滞了下来,如今好不容易等到风雪停了,可不就是所有的事都堆积在一起了吗?
二月末的时候,常警官那边终于来了电话,已经搜集好了证据,物证、人证齐全,连赵家人自己都熬不住招认了,只是谁是主谋,尚且没有定论,三人跟踢皮球似的,你推我、我推她,谁也不肯当这个主谋。
听了常警官说完,夏翎略微思忖了一下,又手捂着话筒,看向旁边的陆锦年,低声问道,“方辩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陆锦年摇头,“不大好……明明这个人浑身都是破绽,但真的查起来,却一点破绽都有没有,跟任何人都牵扯不上,偏偏他出现得还极为突兀。”
夏翎微微勾唇,狡黠而笑,“既然藏得这么深,你说……我们要不要试试打草惊蛇?”
陆锦年眸底闪过一抹光亮,“你的意思是……”
夏翎会意眨眼,松开了手,重新对着话筒中的常警官笑道,“对了,常警官,既然他们在婚宴上做手脚,蓄意谋杀我父母……新郎官会不会知道这事?要知道,以前那个新郎官,还纠缠过我一段时间,当初桃溪村的原住居民都清楚这事,会不会是他求而不得,所以同下杀手的?”
常警官愣了一下,“夏女士,你是说……”
“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嘛!”夏翎声音愉悦,“您也别怪我信口雌黄,以前我奶奶虽然跟我爸关系很差,顶多是做点损人不利己的事,绝对没有杀人那个胆子,也不知道是谁怂恿他们的,觉得弄死了我们家人,遗产就可以都归他们了……赵家接触的人,我基本上也都认识,唯一一个陌生的,就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郎官了。”
常警官沉默了一下,“行,夏女士的意思我懂了,这个事会尽快给你答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