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出门,屋里放了两个大冰盆安心当宅男呢,这大庆朝的科举简直人性化的不得了,他实在搞不懂县城那个五十多岁的童生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个世界的科举从低到高是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通过县试的一起去府试,通过府试就是童生,童生可以进入州府公办的学院继续深造,也可以去参加院试,考过了就是秀才,秀才们再参加乡试,考过了就是举人。
拿到举人身份就可以进京赶考了黑喂狗,到了京城别着急,参加个会试先,考过了就是贡士,代表你可以留在京城不用回家了,最后就是殿试,考第一就是状元,第二是榜眼,第三是探花,剩下的按照当时皇帝的心情决定录取前多少名为进士,再剩下的还是贡士。
君晟之前托里正想办法把陈家正在种的地买来,就是因为吴地主的大儿子怎么都考不到童生,又想去府学读书,吴地主才忍痛卖掉三十亩地给他捐了个入学名额,本来想卖的是另一片不太好的田,结果因为君晟死乞白赖的就要那二十亩,吴地主一咬牙三百两银子卖给君晟三十亩地。
最最上等的田才七两一亩,君晟买的这还是应该六两半的上等田,多花了一百多两,里正被他气的骂都骂不出来直哆嗦,好悬没中风,愧疚的君晟连着给他送了半个月酒,老头才缓过劲来,不过还是举着烟袋锅追着他满院子跑了好几圈。
日子悠闲悠闲的过着,君晟时不时的去趟陈家送点油和肉,也不多送,油送多了陈老婆子不收,肉送多了天太热会坏,反正走十分钟就到,君晟全当散步了,溜达到陈家也不拿自己当外人,把东西往厨房一放,就去后院看看他那可怜的小玉米,因为君晟的失误,陈家这季种的还是麦子和各种豆子。
君晟买地的事情被里正的小儿子给说漏出去了,谁让里正连着蹲家骂了君晟半个月,虽然没把价钱漏出去,可陈家还是知道君晟为了他家买了吴地主的地,君晟一看大伙都知道了啊,索性就摊开了,也不用藏藏掖掖的给他们减租子了,大手一挥你们自己交田税吧,以后不用交租子了。
陈老婆子听儿子说完,抹着眼泪就哭,这跟把地送了他们有啥两样,君晟一粒粮食都不要,就拿着一张纸叫什么地主,哭完带着陈家三兄弟就去了君晟的大宅子,死活要君晟把话收回去,君晟正想着怎么让他们把剩下的十亩也种了呢,来的正好。
君晟跟陈老婆子说种完了今年,明年要种点稀罕玩意儿了,种出来产量多少也不知道,今年不收租子是让他们存点明年的口粮,陈老婆子虽然不太赞同他随便种别的,可地是人家的,没办法家里又要多种十亩地,赶紧回去干活。
君晟以为事情解决了,结果第二天去陈家,发现他的宿敌窝头又上桌了,气的抱着窝头盆坐在厨房门口瞪堂屋,瞪了一下午老太太都没投降。
君晟瞪着窝头盆磨磨牙走了,扭头就跑县城牵回一头牛,让陈喜用防水布撑了个简易牛棚,就把窝头全喂牛了,他不能死盯着,就把陈忠派过来了,告诉他以后厨房出现窝头全喂牛,没有窝头就喂麦麸和米糠。
陈老婆子对着个孩子下不去手,想骂君晟吧,他又跑了个没影子,陈妈每天来给儿子送饭顺便给陈家送肉,陈忠就赖在了陈家,这么闹了半个月,陈家每天吃饭都跟打仗似的,陈老婆子受不了了,向君晟投降了,君晟乐呵呵的过来把陈忠拎走,牛留下了,君晟讲话了,我又不种地,我养那多余玩意儿,反正你家人多,借你使唤着顺便帮我喂了吧。
这家里有了牛,之前满山跑的铁蛋总算必须干活了,还挺轻松,每天牵着牛去吃草就行了,这吴家庄的牛一只手都数的出来,铁蛋可算满足虚荣心了,每天乐颠颠的牵着牛出去,小伙伴们都来瞧稀罕,你拔一把草,我拔一把草,把牛喂的还真不错。
杏花桃花跟了两次就放了心了,一大群小男娃,都拔草给牛吃,然后铁蛋看谁顺眼让谁爬牛身上坐一会儿,那小母牛也老实,给草吃爬就爬吧,也不急眼,脾气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