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和箫十一郎来的本就晚些,进来之后又一眼便望见了熊猫儿,本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冷不丁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冒出来,风四娘又惊又气,也没在意要坐哪,直接就冲过来了。
看到在王怜花的旁侧还有两个空座,风四娘眼睛一转,就向王怜花眨眨眼,嫣然笑道,“王公子,能不能给我图个方便,我想与熊猫儿谈些事情,你移个身子坐在这里可否?”
她指指靠近王怜花坐椅旁的空椅子。
无视熊猫儿望过来的带有些乞求的眼神,王怜花微微一笑站起身子,“姑娘请便。”
“谢过王公子。”
风四娘便坐了下来,箫十一郎也走到最后一个空椅上坐下,王怜花刚坐下身子后,就感到身边的一个视线望过来,丝毫没有隐晦之意。
——
半盏茶的工夫过去了,这个视线还在。
王怜花神情自若的摇着手上的扇子,风四娘正在质问熊猫儿话,头都没有向他这边转一下,这个视线只能来自于一个人。
箫十一郎。
虽然不清楚这个武林上褒贬不一的大盗一直看着他做什么,但王怜花也不会介意这点事情。
不过是被一直盯着看而已,何况还是张易了容的面貌,他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不满……
……
才怪。
尽管面上不显,但王怜花心中已经连连冷笑,即使这个视线中只有淡淡的好奇之意,但就是好奇也不用一直这么盯着看!
他又不是没挖过人的眼珠子,对于碍着心情的东西,王怜花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
不过这箫十一郎是与风四娘一路来的,想到风四娘要带他去茶馆见的那位心心念念想让对方给她唱曲的人,王怜花也就这么对上了号。
一出阳关三千里,从此萧郎是路人。
风四娘,原来你的唱曲人,就是这路人萧郎吗。
在这之前他还有些想瞧瞧这个女妖怪倾慕的,估摸着还是单相思的人,但对象是箫十一郎也就罢了,现下却一直盯着他,真当是无礼之极。
正想着要怎么收拾下这个大盗才会让对方把眼睛摆正,就听见对方开口了。
“兄台,你不冷吗?”
箫十一郎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却是含着笑意的。
“……三月天气,怎么会冷。”王怜花淡淡道。
“三月天气虽暖和了,可拿着把扇子一直扇啊扇的,我看着都禁不住打颤。”
箫十一郎看看王怜花手中拿着的扇子笑笑。
“这扇子在我手上,我想扇便扇了,可关你什么事情。”
王怜花“嗤”了声,冷笑道,“箫十一郎,你不看便转过头去,望了这边也有一会儿了,不烦吗。”
哪想箫十一郎闻言竟是哈哈一笑,“兄台,我瞧着你可真有趣,哪会烦!”
“……”
“我看了兄台你半天,也着实疑惑了点,这位兄台的武功火候看着很高,周身的自若之意可不是一个区区无名之辈能有的,但是你这名字却也没听过,还是一幅白脸书生面容,怎么看怎么觉的不相衬了些。”
“所以……你又有些什么独特见解?”
王怜花语带讽意,勾唇道。
“独特见解可谈不上。”
箫十一郎仍旧笑意满满,对王怜花口中的语气毫不在意,“我只是觉的兄台你不光这名字是假的,连这面皮也是假的。”
“先不说是真是假。”
王怜花悠悠然的将手中扇子折了起来,“真真假假,又和你箫十一郎有什么相干?”
“我要是猜对了,兄台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
箫十一郎狡黠一笑,虽然看着有一点坏坏的,但不知怎么被他的长相硬生生带着股可爱来。
“……”
王怜花不作理会。
“如若兄台真是易容的话,这易容术怕是天下间也少有人能比过兄台!”箫十一郎夸赞道。
“……”
“唉,我只是想看看兄台到底长个什么样子,你的易容光看外貌真当毫无破绽了。”
王怜花没有反映,这只是他不稀罕去掩饰周身气派而已,才会让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从他身上看出些端倪来。
毕竟不过是一个沈家庄,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也不用做那么多精细伪装来这里,只是为了不和一些可能也来沈家庄观看割鹿刀却也认识他的人见上,省去些琐事而已。
“兄台,你还真是不爱说话。”
箫十一郎忽的叹了声,“都不回答我一句话。”
王怜花淡淡看向箫十一郎,“兄台却如传闻中的一样。”
“啊?”
“和狼群长大的野人,说话听着可一点都不让人舒心。”
四目相对,王怜花唇角弯弯,箫十一郎眼睛更亮,笑得也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