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看看莫肃和柴胡。”
他打算找白力问问意见,如果凑钱去找文勒能有几分胜算。
“给文勒塞钱?”白力挑眉,“也不是不行,给莫肃他们扣一顶意图谋反的大帽子却只关着没动静,可能就是在等着两边的人动作。”
想整莫肃的人要么到此为止,要么就加钱让他继续,而苗安这边如果想让莫肃出来,也要过去送钱。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能再捞一笔。
“太可恶了!”苗安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跟容澈说,摘了他的乌纱帽。
急匆匆地筹了些钱,又带了些外用的药和几个简单的饭菜,苗安就和白力和悠悠又一次叩响县衙的大门。之前他和白力也来过,对方却不让探望,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行。
同样是给门口的衙役塞了些银子,换来一次通报,然后带回来知县同意的消息,苗安一时不知道这个消息究竟算好还是不好。
田生拿去的画没有派上用场,苗安便直接拿过来用了,像文勒这样的人多半附庸风雅,需要画装点门面。
“哎呀,不是我难为你们。”文勒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实在是这罪名不好办啊。我也不敢随便放人。”
丫的这货太能装了!苗安忍不住又开始在心里胖揍文勒,你不就是随便抓的吗?说什么不敢随便放?!
即使心里再怎么暴走,苗安面上还是要摆出一副求人的态度,十分真诚地继续道:“大人事务繁多,我们都能理解,但莫肃真的没有叛逆之心,您眼明心亮,绝对能分辨出来。还有,这是我们的一份心意,您看……”
一边的悠悠见状及时送上带来的礼物,放在桌子上。
文勒喝茶的动作一顿,瞥了眼他们的东西,什么话都没说,又继续喝。
白力展开手里的画,上前一步道:“这是我们最近刚淘到的一副古画,本想当成镇店之宝,但想来还是更适合大人。”
文勒见了画才真的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站起来凑上前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然后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直点头,“确实是好画啊。”
“那这人……”
“可惜与我是无缘了。”文勒颇为可惜地叹息道。
此话一出,苗安几人就知道,文勒是不打算站在他们这边了,估计是那边的人给的好处更多。
“那我们能去探望吗?”即使暂时不能把人捞出来,苗安也想先看看,莫肃和柴胡的伤让他放心不下。
文勒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犹豫着不说话,眼神却一直往画上瞟。苗安在心里骂了一句狗官,然后道:“这画就送您了。”
“这怎么好意思。”文勒笑眯眯地接过来,嘴上还谦虚着,“不过既然你们这么诚心,我也不好不做点什么,索性破一次例让你们去大牢吧。”
“多谢大人。”
三个人被衙役指引着去往大牢。关押犯人的地方,条件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阴暗潮湿,一进门就一股子霉味,还混着各种说不清的臭味,连看守的狱卒都会待在外面。
里面空间挺大的,还关了几个其他的人,看上去都面黄肌瘦精神萎靡。莫肃和柴胡被关在靠里面的位置,两个人是一间牢房,只在一角铺了一层稻草,旁边放着两个带有缺口的瓷碗。
“给你们半个时辰,到时间我会喊的。”狱卒说完就出去了。
“苗安?你怎么来了?”莫肃本来坐在稻草上,见苗安他们来立马站了起来,但动作却有些迟钝。
“你慢点!”苗安知道这肯定是那二十大板的原因,赶紧凑到栏杆旁边。
莫肃一瘸一拐坚持着也走过来,握住了苗安的手,好多天没见,他做梦都在想夫郎。
苗安看着眼前的莫肃,头发乱得像家里的鸡窝,脸上这一块那一块都是灰,衣服也脏的不像话,凑近了甚至都已经可以闻到异味。可就是这样的莫肃,他却没有一点儿嫌弃,若不是不能开门,他真想冲进去,抱住他。
“这是药,你和柴胡都抹上,好得快。”苗安从怀里摸出两瓶药膏来递给他,说着,却又觉得心酸,自己也是没用,不能赶紧把莫肃带出去。
“怎么了?”莫肃见他一副要哭的样子,想要像以前那样摸摸他的脸,手伸到一半却又放弃了,太脏。
“没事儿。”苗安摇头,不能让莫肃更担心,他露出个笑来,“我们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之前躺着的柴胡这时也凑了过来,准确地说,是终于挪了过来。他和莫肃之前都是能不动就不动,因为动一动被打过的地方就钻心疼,刚才莫肃那个速度简直把他惊呆了。
从关进牢里就没吃过正经饭的两人,狼吞虎咽地吃着苗安带来的饭菜,甚至都顾不上说话。后来白力出去,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壶热水来。
三个人看着他们吃饭,一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而这边,屋里的文勒则继续美滋滋地欣赏那副画,这时候,从里间走出个人来,笑眯眯地向文勒道贺,如果苗安还在这里,肯定会觉得惊讶,这个人,竟然会是莫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