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女们,除了她。
李梓瑶扯了扯齐灏的衣袖,齐灏看了她眼,李梓瑶不动声色,仍面带微笑只是前方,他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
太子回了话,“母后的提议倒是有趣儿,今儿个都是自家人,不妨来点儿不一样的。”
齐灏回头看她,低声说:“我要是现在提出让你可以不用参与,你不是更没面子吗?”
她用唇语回道:“你可以说女子不用参与。”
齐灏环顾了一圈,又低声说道:“可是这里的女子只有你一个是不会作诗做对子和猜谜的。”
李梓瑶又扯了笑,呵呵,所以你是不帮忙了对吗?
这个时候只能自救了。
李梓瑶机械的扭过头,待皇上带着笑意的“好”落下后,便脸不红心不动的站起来行礼。
很好,皇上看过来了,隔的有些距离,低着头也不知道他什么表情,“老四家的怎么了?”
在古代她还是第一次参加正经的宴会,又是宫宴级别的,突然不知道如果要尿遁该怎么表达,都怪起的太匆忙,主要这个提议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有防备。
齐灏完全不知怎么回事,她就站起来,又见她沉默不语,刚想站起替她解围,便听李梓瑶话声起:“父皇,儿媳倒有个提议。”
“哦?说来听听。”
“咱们不妨拍七,进行时要求速度快,使行令者忙中有错受罚,从令官报数,1234顺报,至明七、几十七和暗七即七的倍数时,应报者拍桌而不出声。失口出声报数者罚酒,下一轮即从罚酒人从头报起。”
是的,机智,不知该怎么尿遁,这样最好,可以避免作诗作对或猜谜了,出错多了最好,喝醉了连下面的才艺表演都没了。
默默给自己点赞。
殿里突然沉默不语,是觉得这个不够雅致吗?有点儿冒汗。
“儿臣认为此法甚是有趣。”齐灏硬着皮头来一句。
殿里突然出现笑声,气氛缓和了不少,三王妃接道:“呵呵,儿媳也觉得甚是有趣,若是和占花名结合起来那就更好了。”
这个巨难好吗?看过红楼梦时这一段从来没懂过。
还好,自己反应能力还是不差的,只要拍七不出错就行,而且这里的人应该没背过乘法口诀表吧,这样她还是占优势的。
没想到第一个中招的是太子妃。
玉簪花雪魄冰姿俗不侵花神遗簪座中女儿衣同色,发同饰者共饮一杯。
签上虽如此说,然而注之解释由女儿商定。
等级不同,头饰也不可同的,衣同色者却是周贵妃。
皇上便看向周贵妃笑道:“那便由婉儿定了。”
贵妃名周婉,然而这种场合这样亲昵的叫法真的好吗?李梓瑶看到皇后笑的更灿烂了。
周贵妃笑道:“如此,路上来见梅正盛,不妨就由太子殿下说尽这含梅的诗句可好?”
便是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了。
太子妃拿的签,太子自是接了罚。
大厅安静下来,只有太子温润的声音响起,始终嘴角含笑,连着十个下去都不曾停顿。
佩服,李梓瑶想如果是自己能说出几个呢?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是的,好像就只记得这一句。
希望齐灏最好别挑着这种签才好,她可说不出诗。
这思绪一去间太子却仍在继续,皇后嘴角这才漾着真正的笑意。
连着热汤都不冒烟了,这诗可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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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后来才知道,太子虽病弱却能稳坐东宫也是有资本的,七岁赋棋,八岁咏诗,聪惠异常,十二岁由今上带着参朝政,表现的也极好,大臣们都有口皆碑,人都赞道:“颇识大体,能听能断。”只是可惜在了身体上。
只是意志过人,往往能挺过许多危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