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尤其是副驾位,还多了一枚软枕,路途遥远,苏凝也无心跟他们搭话,索性闭目假寐了起来。
后来不知不觉间,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车子到达大晏镇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马大叔他们没再停留,趁着天色尚早进了山。
剩下叶询和苏凝两人,邢涛直接把他们送去了镇政府旁边的招待所。
车子停稳了,苏凝还在睡。
邢涛侧过脸来,轻声唤道:“苏……”
一只手从后座伸了出来,阻止他继续喊下去。
邢涛不解地看向叶询,后者却没答话,下了车又打开副驾驶的门,弯身将苏凝抱了起来。
感觉她肌肤有些灼烫,叶询的动作微顿了一下,目光瞥见她白色座套上殷红的血迹,眉头不经意地蹙起。
叶询又将人放下,剥掉了座套,裹在苏凝身上,抱着她进了招待所。
邢涛正在前台处取房间钥匙,转身看见叶询抱着苏凝进来,还裹着他的座套……
“怎么回事?”他走近跟前,看了看苏凝,这才发觉她面色有异。
“她来例假了,把你座套.弄脏了,回头洗干净还你。”叶询回得一派淡然。
倒是邢涛听完有些尴尬:“哦,没事儿,我那车要不要座套都行,戴了还得换洗,麻烦。”
叶询没再说话,邢涛也着急回派出所,留了两把钥匙给叶询,又交待了一些事之后才离开。
反正大意就是,让他们在这儿等一会儿,镇政府的人很快就过来。
叶询送他到门口,顺便取了苏凝的行李。
警车开走后,又一辆不起眼的轿车停在了招待所门口,车窗被摇下,阿迪半张脸露出来:“少爷。”
叶询拉着行李经过,脚步未停:“药箱送我房里。”
其实,苏凝根本不是来例假,她是伤口感染,血渍都渗在腰背处,如果他不把座套剥下来,邢涛一眼就能看出异状。
他虽不知苏凝的来历,目的,但在这个时候,他还不想苏凝被其他人盯上。
因为,他还没玩够呢。
昏昏沉沉间,苏凝感觉有人在剥她的衣服,她趴在床上,劣质的碎花裙,被他一撕就裂,从颈后,开到尾椎。
略微有些冰凉的手,解开了她的内衣别扣,然后痛感逐渐舒缓,背上一阵清凉。
苏凝心绪渐安,天底下会这么对她的,恐怕就只有林峰。
因为每一次她生病,每一次她身受重伤,会第一时间赶到的人,永远都是林峰。
嘴角无意识地勾起,她用半梦本醒的呓语唤道:“林峰……你想死是不是?”
药都上完了,还乱摸什么?!狗爪子往哪放呢?!
叶询的动作顿住,他原本只是想试一下苏凝有没有意识,结果——
她清醒着,却唤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而且那一定是个与她亲密无间的男人。
心底无端升起一团怒火,叶询是个男人,是个很骄傲的男人。
即便他不喜欢苏凝,他也不能接受,一个即将成为自己女人的人,竟然把他当成了别人。
叶询冷着脸站起身,走出门外,对着楼道正在洒扫的妇人吩咐道:“看紧她。”
“是。”妇人低头应下。
叶询拐过转角时,阿迪也从另一侧走了过来。
“去查一下,和苏凝相关的所有信息,一样也不准漏掉。”尤其是那个叫林峰的,小爷非弄死他不可。
阿迪古怪地看了一眼面目狰狞的叶询,点头称道:“是,少爷。”
房间里,苏凝对外界发生的事毫不知情,一觉睡到了日暮西陲,天色泛黑。
高烧已经退了,苏凝神志彻底回笼:“糟了!”
一声惊呼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光着背东翻西找,没衣服穿,行李也不知在哪。
只能打起了床单的主意。
“刺啦——”先撕块大的,缠裹住身体。
“刺啦——”再撕出两绺,作为腰带和肩带。
“你在做什么?”房门悄无声息地被人打开,合上。
叶询长身立在玄关处,他已经谈事回来,又换过了衣衫,一身白色休闲,双手抱臂,略带兴味的目光打量着她,拉长了音线道:“情~趣内衣秀?”
不等苏凝反应,他已经迈步走过来,面上带笑:“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