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只那人头脸都被包的严严实实,看不清楚长相。
他进门对屋中的两人欠身行礼,才对着慕容锦道:“三爷,果然如你所料,大爷当真问了四小姐您去太子别院的经过。”
“哦,那她可说什么了。”
“还不曾,就被属下给干扰了。”说的自然是他将明彩马车车轱辘卡了之事。
慕容锦又问:“大哥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黑衣人摇了摇头,“属下不敢离的太近,猜测应是没有,二人告别时候还相谈甚欢。”
慕容锦点了点头,“他有所惧怕是好事,本王倒怕他无恃无恐。”
“你们在说什么?”琴妃问道。
慕容锦摇了摇头,“母妃,儿臣还有事,先告辞了。”
琴妃知道他因刚才两人谈话,不愿多留,只好叹气道:“刚说的事,你再多想想。”
慕容锦欠身告别,笑着没有应声。
出到院子中,黑衣人才与慕容锦又道:“爷,秦平是去了皇上那里?”
“他本就是父皇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去了那也不奇怪。”
黑衣人蹙眉道:“属下这就不懂了,诸位王爷皇子中,都有皇上安插的眼线,其他人都将眼线隔离出去,为何偏偏爷将秦平重用?”
慕容锦摇了摇头,“我不是重用他,而是他的能力适合做他现在该做的事,何况,有些事情我去告诉父皇,不如秦平开口。”
黑衣人有些茫然不懂,慕容锦也不解释,只又问道:“爷,勇哥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听到这句,慕容锦方停下步子,朝黑衣人微微一笑,“想秦勇了?放心,该他出现的时候,他自会出现。”
黑衣人闻言内心雀跃起来,却见自己主子突然抬头看了看天,若有所思的表情让他一度以为主子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吩咐,不想瞬间之后,他轻声道:“难得天变好了,我应该带她出去走走,恐怕京中不日就要变天了。”
黑衣人嘴角抽了抽,才刚刚分开,难道又想唐家四小姐了?
可在慕容锦计划带明彩出京转转的时候,东宫又出事了。
不过,这次出事的不是太子,而是慕容锦按照皇后意思,悄悄给东宫送过去的唐明雅。
皇后的意思是,近日外间传言对太子不利,恐怕太子心绪不宁,便想若是他知道自己即将有子嗣,应会开心一些,便在慕容锦与她确定了唐明雅有了身孕之后,着人让唐明雅先写了一份陈情书,内容无外乎她久慕太子,有心亲近,便以身相许等等,后才将唐明雅交给太子。
谁知事情偏偏出在了这里。
本来将唐明雅送到东宫,就是连眼中容不下沙子的太子妃也是稍感欣慰的,因自太子丑事曝光以来,太子被禁足,流言四起,都说太子不日便会被废黜,可太子不可踏出东宫一步,连太子妃也无法面见家人,太子无法面圣,只好日日酗酒消愁,醉酒后动辄对身边人凌.辱打骂,浑然没有天家仪态。
太子妃又急又气,见皇后将唐明雅暗暗送来,并知道她有了太子骨血,心中骤然一惊,可想到不论如何,当下必须让太子重振旗鼓,不可再自甘堕落才好,便想让唐明雅以肚子里孩子来唤醒太子雄心,其他来日方长,等将来再做打算。
唐明雅也是收拾齐整,信心满满的进了东宫,以为自此后定然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太子妃当夜就给二人安排了私下空间,让下人都不做打扰。
谁知第二天一早,前去伺候太子起床洗漱的宫人发现,唐明雅一双眼球被活活扣出来甩在了地上,已经踩踏成一团浆糊,整个人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宫人大惊,连忙禀告了太子妃。
可当太子妃来到太子寝殿,太子酩酊大醉,满嘴胡言乱语,压根不知所为。
眼见事情混乱,太子妃推断是太子醉酒伤人,可此时东宫整个被禁,若不是太子和太子妃身体有恙,不得传唤太医,太子妃才临时想到了将唐明雅送来的慕容锦,看他是否能有办法救一救唐明雅,以免太子酒醒后知道他醉酒行凶,差点害了自己骨血,更加万念俱灰。
慕容锦只好听言将唐明雅带到一处废弃的偏殿,好不容易将她弄醒,她却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见明彩。
明彩没有想到,只是短短三天,唐明雅的情况比上一次见面还要差上许多。虽然早已对她不喜,可见了唐明雅此时憔悴不堪,尤其一双眼睛被蒙了厚厚的纱布,知道她再也看不见以后,明彩还是心神大动,忍着心里的感慨,轻声喊了句“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