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多,他刚想开口劝两句,诸如您千万不要为了白远那样的人伤心,好好保重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之类的话,这些话在他的肚子里面才过了一遍正要说出口,转眼就发现沐寒已经离开了。
沐寒去找他师父新月了。
新月刚正在处理门内的事物,由于三年后的仙门百年大集即将在天木宗举行,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天木宗需要他处理的事物多了不少,好在他这样修为的人可以日夜干活不需要休息。
就在这时候,沐寒迈着步子进来了。新月看他气色好了许多,心中的担忧总算也放下了些。
“寒儿。”他站起身来,走到沐寒面前,关切的看着他。
“师父。”沐寒跪下行礼,新月欣慰的点点头,可是却发现他行完礼之后并未起身。
沐寒这个样子,明显就是有事情要求他,而且事情很有可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新月的笑容淡了些,微微叹息了声:“你这一跪,所谓何事?”
“之前没有教导好白远,是我的责任,沐寒特来向师父请罪,请师父责罚。”说罢他双手掌心向下,向着新月三叩首。
新月脸上温和的笑容彻底消失,他的声音带着劝的意味;“他已经不再是天木宗门下的弟子,他的父亲也知道了,这事现在与你无关了,我欠他父亲的,到时候我会自己还回去,不会再连累你了,寒儿,你无须自责,此事都是师父的错。”
“师父怎能这样说,我既然已经昭告天下收了白远做徒弟,此生不变,那么就绝不会反悔,况且发生了诸多超出意料的事,也只能怪我教导无方,我会好好惩罚他……”
新月打断他的话:“所以你是要我收回成命?”
沐寒沉默了一瞬低头拜道:“望师父成全。”
“不可能!”新月怒了,他是真的发火了,他感觉自己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居然被一个小混混给带坏了,他实在是好后悔,后悔答应了让自己徒儿收了白远。
他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我说出的话从来不会反悔,白远修了魔修,又藐视师长,实在是罪无可恕,我没有处死他便是宽宏大量了,再让他回来,我拿什么去面对天下的悠悠众口?”
沐寒猛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师父:“魔修?”
看到沐寒似乎是再度受到打击的摸样,新月立马后悔了自己刚才说出的话。
他想,沐寒心思单纯,对自己的徒弟向来是一心一意,全心托付,自然也想换来对方的赤心。没想到转眼间就两处被这么背叛,他的难受可想而知。
新月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的摸样了,上次还是因为沐寒小时候躲在被子里哭,他在外面听着,别提他当时有多心疼了。
“师父。”沐寒的声音恢复了平常那样,可新月知道他是在影藏着自己的情绪。
“白远虽被赶出去了,但是他还并没有正式同我解除师徒关系,按照规矩,要真正解除师徒关系,是要和拜师一样举行典礼,三百九叩才能作数的。”
他这样子是不愿意放弃白远了,新月叹息了声。
“我的傻徒儿,你这般为人家着想,可是人家若是不领情你怎么办。”
“师傅常教导我以德报怨,况且我相信白远他的内心善良的,他只是缺少一个人去好好教导他而已。”
“此事不要再提,你退下吧。”新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于沐寒的乞求,他没有丝毫的动摇。
沐寒只能沉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