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戴泽看着他。
斯塔克握拳清咳了一声:“好吧,我承认,一点点,在某些特殊时刻。”
两人下了车后走进了别墅,而这一幕从头到尾全都落在了这栋白色别墅屋顶上坐着的高大男人眼底。
汉考克捏着手上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他看起来似乎有点紧张,因为他表情比以往来得要严肃得多。
别墅内,早已等好的彼得·帕克在两人一进门的时候就打开了手喷彩带。
戴泽自己都不记得上次有人给他过生日时是什么感觉了,房间被特意布置过,丰盛的晚宴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蛋糕,就连贾维斯也上了桌,尽管比起他们的食物来说贾维斯的比较单一,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柠檬味的能源汽油和原味的能源汽油。
整个房间充满被喷开的香槟的味道,但由于彼得还没成年,所以不被允许碰这个。而戴泽酒量并不大好,喝了几杯以后就开始上脸,贾维斯就更不用说,剩下的几乎被斯塔克一人包揽。
一直到凌晨这场庆生宴才结束,考虑到明天两人就要出差戴泽立刻赶着这两个人去休息,而他自己漫无目的地在别墅里闲逛。
酒量浅的人在喝了几杯以后大脑就开始变得混沌,戴泽打开天台上的门走出去,带着湿气的海风扑在脸上,让人瞬间清醒许多。
海面黑乎乎一片,只有那座似乎从来没有熄灭过的灯塔还在保持亮度。
似乎忽然来了兴致,他伸出手轻轻一捏,就像捏到了灯塔照过来的一束光线一样,那束光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被折叠,拉长,再折叠再拉长,一直到最后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接着他轻轻往手心一拍,聚集在一起的光晕瞬间像是被打散一样四散开来,随着海风上下摇摆,然后在相互的碰撞间又散成成百上千个,一直到充斥了整个阳台。
然后戴泽看到了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汉考克。
那些光点扫过皮肤,带着些微的热度。戴泽下意识地勾起嘴角,刚想跟他打声招呼,又在一瞬间滞住表情。
被酒精冲散的理智开始回笼,四周的光点也跟着操控者的心情逐渐地一点点消失,直到彻底不见。
周围安静得吓人。
黑暗中汉考克大概在看他,那种目光锁定在身上的感觉非常清晰。隐约的脚步声让他知道对方在一点一点靠近,黑暗在这时候成了一种会给人带来安全感的保护膜,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所以也不必那么感到紧张,或者说,尴尬。
不至于让他落荒而逃。
熟悉的气息越靠越近,直到停在他面前。
戴泽想像往常那样,普通朋友见面的时候打一个正常的招呼,但他几次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一直到汉考克托着什么放到了他面前。
“生日快乐。”他说。
戴泽抬头,借着微弱的灯光能看到那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在拒绝的话说出口之前大脑的理智又告诉他。
朋友之间送个生日礼物是很正常的,如果他反应过激反倒显得他心里有鬼似的。
在做完了心理建设,戴泽深吸了口气,从汉考克手心拿走了那个盒子,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汉考克立马回:“不用。”
接着就是沉默,漫长而尴尬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戴泽才磕磕绊绊的开口:“那,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我,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还不等汉考克回话,他就径自绕过汉考克往门里走。
在过程中戴泽不停地在心里说,走慢点,走正常点,不要表现的那么夸张那么害怕,越紧张只能越代表你们之间好像真的有什么似的,所以慢一点,再慢一点。
然而心里这么想的,戴泽的脚步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最后,他还是落荒而逃了。
回到房间后,戴泽靠在门上,懊恼的无以复加。
刚被压下的酒气再次冲上头顶,连耳朵都开始发热。
戴泽甩了甩头,看着手中的盒子,最后把它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走进了浴室。
洗澡,刷牙,换上睡衣,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然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在他躺到床上五分钟以后,他重新坐了起来。
然后看向桌子上的那个小盒子。
看一眼,他只是看一眼里面装的是什么,人都会对自己收到的礼物感到好奇的,无论那个礼物是谁送的。
于是,他悄悄地爬下床,轻手轻脚地来到桌子前,缓缓打开了那个盒子。
不知道算不算意料之外,里面放着的,也是一个手表。
手表的样式古典,看造型似乎有些年代了,但表面还是整洁光亮,可以看得出是全新没人戴过并且保存完好的。
戴泽下意识松了口气。
一个手表而已。
这么想着,就在他要再次合上盖子的时候,一个细微的晃动,手表表带里层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戴泽捏着盒子转了转,这才借着反光发现里侧竟然刻了字。
歪歪扭扭的写着。
dazzle。
戴泽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瞬间他的感觉,就像中世纪蒸汽火车在启动时火车头上方的那个喷气筒一样的一声,冒出一片白烟。
跟他现在的大脑一样空白。
天,他到底为什么要打开?
他到底收到了一件怎么样的礼物啊?
他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