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连连后退了几步:“误会……误会……几位大哥别当真,我在跟郁姐开玩笑呢!”
说着又讨好地看着郁沉夕:“郁姐,你说是不是,我们在开玩笑对不对……”
郁沉夕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才冷嗤一声:“谁跟你开玩笑?你不是要拆了这里吗?有种你试试!”
然后又对几个壮汉道:“这死老头儿肾虚,送他去医院治治,回头我请客。”
“好勒……”
几个壮汉揪起王老板的衣领就往外走,嘴里骂道:“靠!你个死肥猪人肥胆更肥,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吗?十八禁区!十八禁区!敢在这里撒野,不收拾你你tm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然后就是王老板鬼哭狼嚎的叫声:“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我有钱,你们放了我要多少钱我都给……我要报警……你们给我等着,我要拆了这里,给我等着……”
郁沉夕皮笑肉不笑,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谁敢拆我的店,我就敢拆他命根子!”
她16岁开始就在这个酒吧里瞎混,从客人到服务员再到老板,摸爬滚打10年,什么三教九流的痞子流氓混混没见过,自己也学会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最困难的时候还得陪吃陪喝陪笑,至于有没有□□,睡过多少次,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有些人眼里她就跟坐台小姐没区别,像王老板这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男人也不是头一回遇到。
不过贞操节操什么的,她还真不怎么当回事儿,唯一能让她在意的,也就只剩这个小酒吧了。
*
酒吧里刚平静下来,就有一个喝得烂醉的女人全身没了骨头似的搭上她的肩:“哟,郁姐,你什么时候冒出个九岁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说,哪里偷来的?”
郁沉夕嫌弃的推开她:“一边去!我自己生的不行?”
女人像滩烂泥趴在桌子上看着她笑:“呵呵呵……你特么男人都没有一个怎么生?难道自攻自受?”
郁沉夕翻了个白眼,抖掉烟头上的灰:“谁说我没男人?你才没男人!你家男人就是一个帶把的受!”
女人转着眼珠子四下张望:“你男人哪里,我怎么没看到?我家男人是冰山帝王攻!”
郁沉夕把烟灰缸当女人的脸狠狠把烟头按在上面:“我男人在永乐山庄,你以为你想看就能看!”
女人恍惚了老半天突地灵光一闪,指着郁沉夕:“卧槽!那不是咱们南硅市最高级最豪华最奢侈的坟场吗!你口味多重!喜欢守坟的!”
郁沉夕觉得这女人的脑子已经被酒精烧坏没法交流,于是对身旁的小妹招了招手:“打电话给她家男人把这货运回去,看的我眼疼!”
但这小妹完全没反应过来,一脸惊悚的看着郁沉夕:“老板……你真喜欢守坟的?”
郁沉夕头疼的扶额:“姑娘你几岁?”
“20……”
“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郁沉夕不轻不重地在小妹脸上拍了拍:“傻孩子,回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姐被男人迷得团团转的时候你鼻涕还横着流呢。”
“哎?”
小妹又摸不着头了,确定是‘姐被男人迷得团团转’而不是‘姐把男人迷得团团转’?
他们老板这样的身材这样的脸蛋还会被男人迷得团团转?
郁沉夕懒得理她,打了个哈欠:“老板要回家睡觉了,你们都给我精神点,别偷懒啊。”
说完就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扭一扭往外走,超短裤下两条又直又长的腿白得晃眼,绝对男人看了流口水女人看了流眼泪。
这个女人其实已经爱美到了臭美的地步,自从知道什么叫腿,什么叫长腿杀伤力,不管裙子还是裤子她都专挑短的穿。
走出酒吧大门,深夜的街道被灯火点燃一通,分不清白天黑夜。
郁沉夕忍不住回头一望,‘十八禁区’几个字闪耀的挂在酒吧大门上,怎么看怎么儿童不宜,而她坚定不移地守了十年,全因为那个把她迷得团团的男人。
她第一眼见那个男人就被闪瞎了钛金眼,从此再也看不见别人,整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像狗尾巴草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不停的喊:“严戒,严戒,严戒等等我……严戒我喜欢你,严戒做我男朋友吧……严戒,我一定要泡到你……”
何止团团转啊,简直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