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景可没伺候过人,慌慌的给他擦脸擦得通红,又是喂水撒了一半在床单上。
端木沉星想生气,可见楼景一脸真心实意的愧疚心疼,他又没脾气了,摊在床上哀声道:“三儿,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上了吧,我这样得躺一星期。你说又不舒服又折腾还耽误事儿,你何必执着?”
楼景想起昨晚,脸上就泛出甜蜜来。
昨晚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激情四射的关键时刻,自己露出一点想要反攻的心思,端木沉星没有像以往那样轻松“镇压”,忽然放松趴下,任自己为所欲为。
本着过着村没这店的想法,楼景一时兴奋折腾一夜……自己是爽得不能再爽,关键是有了一种“端木沉星真成我的人了”这样的征服感和占有感。可今早亲手给端木沉星上了药,又实在没脸。
但上下问题是原则问题,不能退让,不由梗着脖子道:“我就是练得少,一时太激动了……你昨晚又不是没爽到。让我多上几次,技术会越来越好的。”
端木沉星:“……”一脸生无可恋,感觉像是中了一种叫“沐瀛的温柔”的毒——亏大发了,沐瀛那魂淡再温柔,绝对不肯躺着让宁微风上的吧。
楼景拍了端木沉星的屁股:“想谁呢?”
“嘶……”端木沉星整张脸都扭曲了。
楼景吐吐舌,赶紧摸:“抱歉,顺手了。”他蹲下来,脸对着端木沉星,眨巴这漂亮的大眼睛问,“问你呢,想谁呢?”
端木沉星看着那蝶羽般翻飞的长睫毛,心痒了一下,伸手搂着楼景的脖子,亲了他一口,然后气死人的道:“我在想我弟和弟媳妇儿。”
“宁微风!”楼景一想到这名字就警报全开,战斗值刚刚飙升,忽然想起昨晚上端木沉星说那是他亲弟弟,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不由又馁了。
不过战斗值降了,八卦值上升了,试探着问:“你该不是骗我的吧,你和宁微风真有血缘关系?”
端木沉星捏捏楼景的脸:“我以前最烦你小心眼的样子,”在楼景变身暴龙之前接着说,“不过现在,看着居然这么顺眼呢,真奇怪?”
楼景让端木沉星一句话说得笑了,轻轻拍他的胳膊一下:“你就爱欺负我,说吧,怎么回事儿?宁微风难道也是慈伯的儿子?”
“恩,具体情况的我也不清楚,父亲没说。”端木沉星信任楼景能和他一起守护秘密,坦诚道,“你知道我是实验室偷偷做的试管儿,我的出生并非父亲授意,他能接受我,只因我无法选择,是无辜的。但小风不是,他是唯一一个被我父亲允许出生并认可的孩子,虽然一直都没能相认,也没把他养在身边,父亲却从小关注他的成长,每年生日都精心给他挑礼物。去世前父亲失踪了大半年,没和任何人包括我联系,却一直和我弟通信,直至死亡。”
端木沉星情绪有点低落,难得在楼景面前流露脆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失落:“其实‘慈记’不该我继承的,他更名正言顺,只是他在宁家过得挺好的,莫家待他也好,他一直不知道,父亲也不让我说。”
楼景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端木沉星的每张金卡,都有宁微风一张无上限副卡,其实这也是给少了的,九牛一毛。“慈记”的基业极大,虽然所有收益都用于慈善事业,可的的确确是个势力遍及全球的庞然大物,远不是几张金卡能比的。
可楼景更多是心疼。
同样是孩子,那么好的端木慈,怎么能偏心眼儿呢?怎么不多心疼一下大儿子呢?
端木沉星对宁微风好,是愧疚独享了产业,更是羡慕这个弟弟被允许的出生,享受的父爱吧。楼景想起自己多年的小脾气,真的后悔了——这么多年,他无知的一遍一遍撕开爱人的伤疤。
楼景本就爱惨了端木沉星,这会儿更是爱到一塌糊涂,像搂着失而复得的孩子一样抱着端木沉星的脑袋,心疼至极却觉得任何安慰的语言都苍白无力。
端木沉星长臂一伸,把楼景捞到了床上,亲吻了起来。楼景配合的仰起脖子,方便端木沉星深吻……
被吻的晕头转向,感觉下面被进-入的时候,楼景才瞪圆了眼角:“哎……你不是……”不是动不了吗?
端木沉星勾唇一笑:“伤到了后面,又没伤到前面!”
嘿,做三级细胞修复居然有意外之喜——身体复原能力变得这么好啊。
“你……”楼景的抗议很快淹没在一阵又一阵席卷而来的浪潮里……
……
焚天舰队,衍雪宫。
沐瀛站在一块雕花落地镜前,眉峰紧蹙,额间一道“川”字纹,语气担忧:“我的爱人,眉心轮有两个灵慧魄,这种情况你遇见过么?师父。”
镜子里映着的不是沐瀛的倒影,而是一个穿着白色丝袍的人影,身形稍显瘦弱,面容笼罩在金光里看不分明,只给人一种浩瀚博大又正气凛然的感觉。
那声音如天宫中的七玄琴,发出最纯粹澄明的音色,十分年轻却有极富智慧:“如果不是夺舍,就是来自平行空间的破碎魂魄,这种情况我遇见的也不多,帮你再查查。另外,你让我看的那朵七彩花,我问过白泽了,他说没找到相似的植物图谱,不过根据传说可能是凤凰血薇,传说为凤凰涅槃重生失败后在灰烬中所化的植物,若产生灵智,也许有一天能变成凤凰。不过这也只是传说,还没有谁见过。白泽的话我一般都当故事听听算了的。也有可能是哪个文明意外带过去的外星种子,存活时间长了产生灵智的植物也不是没有的。”
说了半天,其实也是无法确认。沐瀛眉峰蹙得更紧,能夹死一只苍蝇……宁微风身上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可又不愿意对自己说。本着尊重爱人的原则,沐瀛又不敢下死力调查。
现在做的这些,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微风解释,可沐瀛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痛,直觉也一次又一次告诉他——拨开重重迷雾,真相也许是连他都无力承受的残酷。
可是……沐瀛不能逃避。
宁微风那个悲伤的眼神,让他痛到颤抖,根本无法入睡。
他必须知道,无法让宁微风一个人去承受那么浓重的悲伤。
金光里的师父叹口气,清越好听的声音继续劝:“以前是阿棠思想负担重,觉得自己没本事配不上你。这辈子你又是这么拧的性子,宁可七情断绝辜负天下,只为不辜负一人。就不能什么都不想,两人轻松点过日子吗?有我在,你还不信任我?怕什么呢?”
说得容易,真做到什么都不想的又有几个?
沐瀛怕是转世带来的心结,摇摇头:“我不能靠你,不能靠任何人。我自己心爱的人,一定要自己守护好。”
……
医务隔离室,公孙初白召唤沐瀛:“殿下,那朵花,出了一点特殊状况,您……还是亲自过来看看为好。”
沐瀛匆匆道:“谢谢师父,再联系!”挥挥手,镜中的金光消散,映出一脸忧心忡忡的沐瀛的身影,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古董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