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心里不耐烦,可脸上完全不敢表现出来:“嫣姐,我真找不到了,其他那几家人都被人占地方了,我都不敢进去。”
“真没用。”嫣儿撇了撇嘴,凑到闵少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闵少,人家饿了。”
闵少正心烦,一把把她推开:“滚一边儿去。”
嫣儿被她推得一个趔趄也不敢吭声,她可不是什么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大小姐,为了巴结上闵少她可费了不少功夫,其他那两个虽然是闵少的跟班,但也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唯一一个和她一样是普通人出身,为了挤进他们的圈子里捞好处的,也就只有金哲了,他是跟班的跟班。
她对金哲横眉冷对,金哲也早就看这个臭八婆不顺眼了,可没办法,人家靠着脸和身材爬上了闵少的床,他就得赔着笑。
圈子里的规矩,严着呢。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要不是他们对他看不上眼,他怎么能轻易而举进入闵少母亲的卧室里,偷偷把她的珠宝拿出来换东西呢。
不仅如此,他还偷偷拿了一块伯爵的男表,反正那块手表就被随意丢在抽屉里,他拿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就让他们挨饿苦恼去吧。金哲找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蜷缩起来,心里暗暗盘算还可以偷点什么不引人注意却值钱的玩意儿。
***
梁霄背着海百合到了田今家里,狄雅听见了敲门声,奇怪地去开门,看到梁霄大为意外:“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梁霄说,“还有药吗,酒店里的药箱都不见了。”
她原本还绕路去了1号别墅,但里面一片狼藉,有用的东西全被拿完了。
“有,巧巧应该没吃完。”狄雅拿了药过来,让梁霄喂海百合吃下,她有点奇怪:“下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烧了?”
梁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下午的时候吓到了吧。”他看着狄雅,意有所指,“你怎么还不睡?”
“刚才有点事。”狄雅给他使了个眼色,“那你们还回去吗?”
话音未落,田今就起来了:“小雅,怎么了?”她被下午的事情吓到了,一直睡不踏实,听见响动就起来看看。
梁霄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百合突然发烧了,我过来借点药。”
“没关系没关系,”田今连忙说,“我家里还有客房,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去休息一下,人多我也放心。”
梁霄也不想再来回搬动折腾海百合,道谢说:“那真是太感谢了,麻烦你了。”
“不要紧。”田今对他们几个年轻人都挺有好感,也看得出他们的为人品性不错,这才愿意把他们留下来,也好给自己和女儿多添一重保障。
梁霄抱着海百合进了客房,客房里的被褥带着一股常年不洗晒的霉味,他也顾不得许多,给她严严实实盖上,看她干得嘴唇爆皮,又用棉签沾了水替她润泽唇瓣。
可海百合并没有感觉好多少,她觉得糟糕透了。
她觉得有人在咯吱咯吱把她的骨头压弯掰碎,变成另一个形状,手脚都不在原位,又觉得肌肉被撕裂,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每一个细胞都在造反,免疫系统彻底罢工,要不是还能喘气,她都觉得自己是已经死了。
还是被车碾死的那种死法。
可是,真的太疼了,她怎么还没有死透?让她死透算了,明明看别人死掉的时候挺快的,轮到她自己了,怎么那么慢?
这种剧烈的痛楚让每一分每一秒都无限拉长,海枯石烂都没有这么久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麻木了,她又开始做梦。
梦也被身体影响,变得奇怪起来,她始终是第一视角,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只觉得浑身疼痛,只能不断地扭动身体,可痛苦并没有减弱分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发现自己的视线离开了大海,她看见了澄澈的天空,无边无际的天空。
她似乎变成了灵魂的状态,不断往上升,她彻底离开海面了,她御风而行,扶摇直上。
海百合还有心思想:口头禅不能乱用,我tm真的是上天了。
她觉得身体的痛苦似乎被减轻了,她睁开眼,去看头顶广阔的天空和下方无际的海洋。
难道这就是人死后的感觉吗?那还不赖。
她觉得舒服了,梁霄都要被她吓死了,他打了个瞌睡,醒过来试一试她的温度就觉得烫手,这已经不止是40度了,他想给她量一□□温,但找不到温度计,只能先借用了一下田今家里的白酒,给她擦身降温。
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艳丽的粉红色,就好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梁霄每过一段时间就给她物理降温一次,吃过的退烧药一点用也没有。
他一方面担心她会不会烧坏脑子,另一方面又奇怪海百合这突如其来的高烧,虽说病来如山倒,可她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不大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病得那么厉害,一点前兆也无。
会和那个病毒有关吗?虽然之前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