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公子有些委屈,他就是接到他娘的暗示,叫他说句话替殿下化解尴尬罢了,便被他爹骂蠢蛋。
阮夫人瞪了阮大人一眼,当着程文佑给他面子,也没骂他,说道:“顾大人顾大人,你自己恨不得每日抱着顾大人的书画去睡觉,又不是人人都能识得顾大人的。”
阮大人吹着胡子道:“天下文人士子,哪个不识得顾大人。”
阮夫人冷哼一声:“哟,识得。”那个顾大人都死了几百年了。
程文越怕再说下去,他这岳父大人就更要生气了,站起来道:“前朝闲相顾大人文采确实令人叹服,本王虽然才疏学浅,却也听闻顾大人八斗之才。”
阮大人听他这么说,面色好看了些,能知道顾大人,总算不是太无知,摸了摸胡子,嗯了两声,又往程文越手上的扇子看了两眼,程文越连忙把扇子合上,双手捧着递给他。
身为皇子,对待一个大臣如此恭敬,阮夫人对这个女婿是满意的。
她碰了一下阮大人道:“还摸什么胡子,你不是最喜欢顾大人吗?再拿乔,便是把胡子都拽下来也没有后悔的地儿。”
阮大人干咳了一声,坐在两旁的阮府的公子们都劝阮大人拿着,阮大人一看自己的儿子侄子们都劝自己接过去了,他板着脸从程文越手中接过扇子。
把扇子打开,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宝贝似的拿着那把扇子,赞叹道:“不愧是顾大人的真迹啊。”就是与他书房里收藏的那副赝品不一样。
阮三公子一拍脑门道:“难怪看这幅画这么熟悉了,我还说在哪里见过呢,这可不就是和父亲摆在花架上方不给碰的那副画一样吗?”
阮二公子往阮大人看,意思是爹你快看啊,你三儿子比你二儿子我傻多了。
可惜阮大人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压根看不见他二儿子那期待的小眼神。
他侧着身子把画展给程文越看:“殿下,这梅花可是顾大人最喜欢的。”
程文越点头:“岳父大人喜欢就好。”
阮大人听到他这句岳父大人才反应过来,他实在敬仰顾大人的人品才学,对着程文越道:“宣王殿下,你这画可否借微臣几日。”
“岳父大人说笑了,这画就是小婿孝敬岳父大人的。”
阮大人嘴角僵了僵,他为官这么多年,清正廉明,从未接收过任何贿赂,理智上应该把画还给宣王殿下的,只是,舍不得啊。
程文越看出他的纠结,道:“岳父大人,小婿是真心求娶阿箩的,这俗话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这做儿子的要孝敬您,您就收下吧。”
阮夫人慌道:“殿下可不能这么说。”
宣王殿下可是当今圣上的儿子,谁敢要他当儿子啊。
阮大人哼了一声道:“你莫不是以为一把扇子就能娶到阿箩吧,阿箩可是我最喜欢的女儿,是我们阮家阖府上下的宝贝蛋子,你竟然想以一幅画娶走我的女儿。”
程文越弯腰道:“是是是,阿箩也是我的宝贝蛋子。”
阮二公子噗嗤笑了一声,他的笑声成功引起了阮大人的注意,阮大人盯住他,道:“笑什么?”
阮二公子道:“殿下对阿箩这么好,儿子为她开心。”
阮大人敛了神色,拿着扇子道:“殿下,这扇子微臣只借几日,过些时日便还给你。”
他心中还有些火的,他的女儿,婚姻大事,他还未来的急为她选个好夫婿,便收到了陛下的圣旨,他心中有些郁闷。
程文越笑笑:“岳父大人想留几日便留几日。”
他这岳父是个倔脾气,他说是借,那就只能是借。
鉴于这宣王殿下每回过来都赖皮赖脸的去阿箩那里把阿箩带走,阮大人拿着扇子便去阮箩那里了。
阮箩正坐在书房里练字,她看着娇小,写出的字却入木三分,遒劲有力。
阮大人进门的时候正是她在纸上写的最后一划,她把笔放到檀木雕刻镂空云纹笔格上,站起身,对着阮大人行礼道:“爹。”
阮大人点点头,走过去看着她的字,满意的点点头,阮箩看他面色有些沉重,问道:“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阮大人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阮箩端了一杯茶递给他,阮大人抿了口茶,瞧着挂在花鸟落地罩上的鎏金镂空球形香囊,淡淡的清香飘散开来,同宣王殿下身上的香味是一样的。
“毛孩,爹爹问你,你对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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