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鸢和念鸯虽不知道我为何要过去,但是瞧见我站起来了,还是跟在后面也往那边走去。我走过去的时候,月芬仪仍旧在那儿扒着静昭仪的膝盖痛哭流涕,而清雅和清韵正在想办法拉她起来。
静昭仪微微蹙眉,瞧着她这个庶出的妹妹,却并不说话。她不说话,月芬仪便哭的更加痛心了,只是不知道这眼泪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几分做戏,几分心酸。
不只是哭,边哭边嚎叫着:“姐姐……妹妹纵有万般错处,也是您的亲妹妹啊!同为昌南侯府的女儿,您就这么狠心,见死不救吗?!”边嚎着,还边拉开自己的衣袖,露出胳膊上的伤痕来:“您瞧瞧,都是那些个天杀的奴才们作践的,姐姐,妹妹再不是,也是昌南侯府的人啊!您就这样看着侯府之人被人欺凌吗!”
这几句话说出来,后头已经来了的那些秀女们可就不再安静了,窃窃私语之声不止,我扭头瞧一眼,纷纷在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谊姐听了她这话,却是摇了摇头,轻声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走上前去,示意思鸢和念鸯也帮着清雅清韵将月芬仪扶起来,然后说道:“月芬仪,今日是太后娘娘召见姐妹们来听戏的,圣驾马上就来了,这样的好日子,可见不得眼泪。”
这一句话让她止住了哭声,她今日来闹,便是想要从那重华宫里出来,自然是不能惹了太后娘娘和皇上的。不只是止住了哭声,又连忙拿衣袖擦拭着眼泪和泪痕。
我又朝着左右扫了两眼,说道:“月芬仪的宫女呢?怎么没跟着伺候?莫说我越俎代庖了,这样的奴才,便是打发到辛者库去,都是轻的!”
然后就瞧见原来在一旁看戏的两个宫女,连忙跑到跟前来跪下,磕头求饶道:“婕妤饶命!小主出了宫门便不见踪影,奴婢们寻之不得,这才刚刚找到这里来,求婕妤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们!”
我瞧了一旁正擦拭着眼泪,满怀希望看着我的月芬仪,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静昭仪,微微一笑,缓声说道:“既然知错,还不好生伺候着你们小主?今日后宫妃嫔可都要来这儿,若是冲撞了谁,你们万死难辞其咎!”
这话就有些暗指了。此时妃位的娘娘们都还未来,静昭仪是这里位分最高的妃嫔。而月芬仪一上来,便向静昭仪哭诉,显然是冲撞了她。果然,那两个宫女连连磕头,然后便向如今架着月芬仪的清雅和清韵道了谢,换做一左一右地扶着她。
我一瞧扶着月芬仪的那姿势,心里便道了一声果然。原来的时候我心里有两种猜测,一种则是月芬仪和这两个宫女串通好了,来求助静昭仪;一种则是月芬仪平日就没少受这二人磋磨,所以要避开她们,只身过来求助。
若是前一种,那便是如此,只是坏了她的算计,她的日子过的还没那么差。可若是后一种,将她又交给那两个恶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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