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鸯听话地去拿凌听,反倒是思鸢继续留在这里,没有走动,而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朝着她歪了歪脑袋,也同样看着她,说道:“怎么?”
思鸢有些犹豫,但在我问了一句之后,还是没忍住,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小主……您这样做……静昭仪那里……”
她是个聪明的。我让念鸯去取来凌听,自然是要吹奏的。这里离长春宫这样近,我的笛声,皇上自然是听得到的。可若是听到了,便有两个结果。
一个是皇上听到了,便从长春宫里走开,来我这咸福宫里。另一个则是即便是皇上听到了,却不顾念旧情,仍旧宿在长春宫。不论这结果是其中的哪一个,静昭仪势必会与我闹翻。而思鸢担忧的,也正是这个。
我叹了口气,平心而论,静昭仪待我确实不错。我若是这样做了,便是真的对她不住。我朝着思鸢挥了挥手,说道:“我心里清楚。”思鸢知道我这般说,便是心里有了成算,也不再继续劝我,而是行了一礼,下去收拾寝宫了。
而这会儿,念鸯也把凌听拿来了。我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接过那装着凌听的盒子,放在了身前的石桌上,然后把盒子打开,静静地看着里面躺着的凌听,呆滞了几秒。
然后手指便抚上了那有些微凉的笛身,这有些微凉的触感从指间就传到了我的心间。抬眼再看前面的长春宫,正是灯火通明。皇上在的时候,是不可熄灯的,外头的灯火要燃一晚上,伺候的人儿也是要轮流着当值,要时刻保持有人在的,而皇上若是要休息了,便将寝宫的灯熄灭便是。
我瞧着那灯光,一会儿,便觉得眼睛有些发乱眼花。再抬头看看天空,是一轮皎洁如白玉的月亮,悬在天空,淡淡地月华,就正好洒落在我的神上,也落在我身前的凌听上。
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拿起凌听。因为思鸢劝我的话,也因为我如今,并无心情来奏起乐曲。即便是最悲凉的乐曲,也无法描绘我如今内心的悲伤。
许是因为我在院子里的缘故,豆豆今晚不知为何并未睡去,也到了院子里,就在我身边的位置趴下,那已经长的有些大的身躯就在我身旁,脊背就倚在我的绣鞋上。
我伸出手,轻轻地给豆豆顺了顺毛,它则转过头来伸着舌头瞧着我,嗓子里呜咽着,却不叫。因为这是宫里,又是晚上,念鸯和德公公早早地就在教豆豆,如今它在晚上是不会叫的。
我边抚着它绒绒的毛,嘴里轻轻地就把不可跟思鸢和念鸯说的心事说给了它听:“豆豆啊……你说,皇上他现在……会不会想我?这都快二十天了……”
豆豆依旧是吐着舌头,由着我摸着它的头,张着嘴巴,似乎是要回答我一般。我又苦笑:“是啊……你连话都不会说,自然没办法告诉我皇上是不是还想我了……哎……”
“朕……想你了。”就在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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