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这也太荒唐了吧!”
司徒颜指了指他,“老板,花瓶是这位爷打碎的,要杀要剐都找他,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完,她就准备走,和这种‘无赖’扯皮,掉价!
祁睿率先挡住了她的去路,“司徒小姐不是开玩笑的吧!如果不是你吓我,我会打碎花瓶吗?”
“我吓你?”司徒颜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搞错了!你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弱女子,我能吓着你,而且我也没对你做什么?”
“你这还叫没对我做什么?”祁睿指了指她一身怪异的装着,还有散着的头发。
“你想赖就明说,干嘛怪到我身上,我有着装自由,谁规定女子就不能这么穿了!”司徒颜白了他一眼,就朝门口走,祁睿就挡住不让她走,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挡在右边。
她无语只好停下站在他面前,看着那张戏谑的俊脸,真想一巴掌拍上去。
“姑娘,你这一身装扮确实会吓坏人的!”老板上前,“十四爷打碎花瓶,总是和姑娘脱不了关系的,两位要不一起赔吧,我按最低价给两位优惠!”
“我凭什么赔呀?你让我赔,是不是你俩串通好讹我?”真是有理说不清楚,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祁睿黑眸闪着光,薄唇轻抿。
司徒颜看着他那个势在必得的样子,就觉得像极了老狐狸,好像在算计什么,不过,他干啥要算计自己呢?
不知道最少要多少?司徒颜看着地上的碎片,心里及其地懊恼,今天真不该出门,不出门就不会碰到这个人,不碰到这个人就不会被他算计,要不是怕给丞相府惹事,她绝对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哼!
她没事干嘛凑这个热闹啊,钱啊!这可是给狗子他们买宅子用的。她将腰间的碎银子拿出来,递到老板面前,“我只有这么多,你看够不够!”
清风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司徒颜还真不是一般的蠢笨,区区几两就想买一个景德镇的瓷瓶,到底有没有带脑子啊。
祁睿一个眼神过去,清风就收起了笑容。他看着她垂着眸子,低着头,垂头丧气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心里有些微微地震动。
这样的司徒颜,真的和自己手上情报的出入有点大,可是她之前粗俗蠢笨不假,世家子弟的不齿不假,就连纠缠祁宇也不假,可为何现在会是这幅心性。两度接触,他踩了她的手指,她不理会,这次又强词夺理,让她赔偿,她口齿伶俐却又隐忍有度。
司徒颜,为何你是如此这般……
“我是真没了!”她紧抿唇角,眼巴巴地望着掌柜的,她怀里揣了不到一千两还是当了司徒浩源的玉佩换来的,这夏天到了,雨水很多,她想赶紧买个宅子让那些孩子搬过来住,这要是给了他们要是不够可怎么办呢,她可不觉得司徒浩源还能再给她一块玉佩。
“姑娘,您这…。唉!这瓷瓶最少也要一万两,您这……”老板将碎银子重新放到她手里,忍不住叹气,“我也只是个长工,这要是让东家知道了可怎么好!”说着便连连的叹气。
她是最受不了人家在她面前示弱了,随即摸了摸头发才想起来头上无一饰品,“我出门匆忙,没带钱,要不…。等我回家去取给你送来?”
她的屋子里有好多的金银饰品,最不济还有好多的摆件,先当一个再去丞相爹爹和娘亲那里请罪。
“小姐,您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这老板要是信了您,您回头跑路可让人去哪里找?”清风嗤之以鼻,真是蠢。
“你可以跟着我去府里取。”司徒颜连忙说,“不是五千两吗,我家有!”
“丞相府确实不差钱!”祁睿抿了抿唇角,目光又落在司徒颜脸上,意味不明。
“原来是丞相府的,失敬失敬!”掌柜的连忙作揖,“小姐,小人实在是走不开,这店里就小二一人,他又是一个新来的,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您看这……”他的手在祁睿这边指了指,“这位是本朝的十四皇子,要不您和爷借借,十四爷和丞相府有些交情……”
他早就知道她是司徒小姐,要是肯借,怎会等到现在。
司徒颜看了看祁睿,又转向掌柜的,“我身上没有钱,我说给你送来你不肯,让你跟我去府里拿也不肯,现在不是我不给你,是你自己不要,那我也没办法了,你要是肯信我,我回家立即给你送来,你若不信我,那随你怎么办吧,要报官要抓人,悉听尊便!”
“这……”掌柜的听完,直跺脚,一脸无措地看向祁睿。
“清风!”祁睿看着他,朝他递了个眼色。
清风将老板拉到一边递给他十张银票,“这是爷给的,不为难你了。”
“谢谢十四爷,谢谢!”老板高兴地捧着银票走了。
“爷,一共给了1万两!”清风说道。
“司徒小姐可听见了,一万两,这个花瓶,我们都有责任,我们各承担一半,你欠我五千两。”祁睿看着她杏脸桃腮,水灵灵的小脸。
“五千两?”司徒颜抬眸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你要不在这里等我,我回家给你取?”
“司徒小姐不是开玩笑的吧?”祁睿看着她清亮的眸子,盈盈如水,秋波婉转,她还真是有趣。
“你想怎样?”司徒颜抿了抿唇,脑子里还在思忖着上哪儿去弄这五千两,这刚一穿到丞相府就问人家要五千两,就是亲爹也有所膈应吧,500两都能买个顶好的院子,天呐,这五千两是多少啊!
“那我只能跟小姐跑一趟丞相府咯!”
“爷!”清风朝他摇了摇头,这头一天回京就去了丞相府,还不知道传的有多难听呢。
“无事!那就有劳司徒小姐带路了!请!”祁睿连自己都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
司徒颜叹了口气认命地往外走,原本欢呼雀跃的心情罩住了一层烟雾,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朝她弯唇微笑的祁睿,恐惧在心底蔓延。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丞相千金这个身份,富贵荣华自是享不尽,可也正是这个身份,有多少人惦念着,卑微如一粒尘的她不足惜,可若是因她的一些失误连累了整个丞相府,就算死,也魂魄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