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
“卑职遵旨!”钱光敏抱拳应道,见祁睿又目光沉沉地看着涌动的江水,叹道,“春夏两季雨水多,天灾面前,很多时候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大水把我们的家园,一点点的淹没侵蚀……”
“天灾?这又何尝不是*?何尝不是两岸百姓自食自果?”祁睿身子站的笔直,面容冷峻地看着越来越窄的江,“擅自填埋,占用河道,扔垃圾,倒污物……今年大水冲毁家园,明年也会。以后接着破坏河道沟渠,别说下半个月大雨,三五天就能让你们没家可归!”
祁睿的话很冷,又极威严又没有一点温度,钱光敏就老老实实的站着,不敢看他一眼,只是低着头。
“这次雨水下去后,重新通河道,把江边擅自填埋盖的房子拆了,禁止任何人再扔垃圾倒污物,加宽加高江堤……”祁睿抿紧薄唇,话从牙齿间吐出,“钱光敏,明年若是还有水灾,本王摘你全家脑袋!”
钱光敏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跪在地上猛磕头,“卑职一定加宽加固江堤,尽心竭力治理……”
祁睿冷漠地瞥了他一眼,背着手阔步走了,钱光敏用袖口摸了摸脸上的冷汗,连忙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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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睿回到了府衙,他住的场所,刚一进门,清风就迎了出来,朝两人抱拳行礼,“王爷,钱大人!”
祁睿脚步不停地越过清风直接走进了门,钱光敏面色含笑地朝清风回礼。
“清护卫,这临近下午了,王爷还未用口饭,下官让厨房做点好吃的,给王爷补补身子?”钱光敏走进他,笑着对清风说,征询他的意见。
“钱大人,您不必准备什么好吃的,来份清粥小菜就成!”清风笑道,“这个时候要是大鱼大肉铺张了,咱家爷不仅不会领情,怕是您的好意会变成您的……”
清风没说完,钱光敏只听着,就觉得浑身发冷,向来朝廷派官下来,都是走走过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成,睿王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对官员苛刻,对自己更苛刻,这么多天下来,每天都是稀饭面条,一点荤腥都没有。其实,睿王从第一天到了他们这里后,他给他摆了接风酒,谁知道他拂手将酒杯砸了,还饿了自己三天,从此后,他就不敢再给他端什么,每次送饭都问问清风的意见,生怕下次不是饿肚子,而是该掉脑袋了!
“本官怕王爷受不住!”钱光敏不是为了拍马屁,真是怕祁睿饿坏了,那么大高个子,又是一个健壮的男人,这一天三顿都是稀饭,怎么可能填饱肚子呢!
“您就甭管咱们王爷了……”清风继续和钱光敏闲聊,不一会儿就跑来了一个小厮,说祁睿喊他伺候,清风连忙告别钱光敏,朝院里跑去。
钱光敏又被吓出一身冷汗,频频地用袖子擦汗。
“你和他有什么说的,要说这么久?”祁睿微微瞥了清风一眼,继续吹着茶水。
“钱大人吓得够呛,属下安慰安慰他!”清风笑道。
祁睿就将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面露不悦地问道,“东西呢?”
“这里呢?”清风就从怀里掏出一沓子信来,递给祁睿,祁睿接在手里翻看着。
他从里面率先找出清雅的信件,目光在清雅写的‘王妃安好’,‘王妃记挂王爷安危,让王爷保重身体’等等这些字眼上时就会面上笑容扩大,眉梢微扬。
看到这些字后,他才细细地从头到尾看清雅的信件,稍后后,手指收紧紧紧地攥着纸张,眸子闪动着隐晦不明的光芒。
慕容谦!越距了!
“慕容谦已经在京城好几年了,他也该回去了!”祁睿轻轻阖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司徒颜的身影和笑容,还有那一晚,满天的萤火虫,他们俩人的回忆。
“慕容谦走了,我们如何牵制振远侯,王爷,慕容世子可不能这样就放他走……”清风见祁睿看清雅信件,多多少少能猜出来什么,人常说红颜祸水,果然不加,王爷一遇到王妃的事情,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不管不顾,这可不是好现象。
“本王自有分寸,你将凌霄叫来!”祁睿一贯公事公办的口吻,清风就抬眼看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去叫凌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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