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旻依旧不是很明白,看着司徒颜的眼神有些发愣。
“他们之间的这些纠葛,我一点都不关心。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姚灵茜和程思琪不好过。我就是成心为她们添堵。”司徒颜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我要让她们都知道,以后想要算计我,要先想想后果。”
檬旻听她说完后,好像有点反应过来了,她缓缓地说,“你明明知道裕亲王府不会为了程思琪给小二赔钱,所以故意要让小二去裕亲王府要的,目的就是给程思琪难堪。”
“对了。”司徒颜挑眉咧嘴笑道。
“你好阴险啊!”檬旻轻捶着司徒颜的胳膊,笑呵呵地说,“不过我喜欢!”
可是她又转念一想,看向司徒颜问道,“但是姚灵茜,你就这么放过了?”
司徒颜抬手轻点着檬旻的榆木脑袋,“卷进这么一场钱财纠葛中,对于心高气傲的姚灵茜来说,还不够呕心嘛!”
檬旻轻揉着司徒颜捅痛的额头,抿唇笑着,“好像也是。”
司徒颜无奈地摇了摇头,专心地看起了摆件。
檬旻还呆愣着,歪着头乱寻思。
司徒颜转眸看着她说,“赶紧来选东西了。否则,当心我变卦不为你结账!”
一听司徒颜要为自己结账,檬旻就回神了,她连忙点头应道,“我这就过来!”
“小财迷!这时候倒激灵了!”司徒颜唇角轻轻弯起弧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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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宝斋的小二带了两个打手去了裕亲王府。
宏伟肃穆的裕亲王府大门,站了两排带刀的侍卫。
小二瞧着这样子,心里有点忐忑。
不过,这几万两的银子要是要不回来,他们就要被东家送官了,到时候他们一家老小只能饿死。这么转念一想,小二就理了下自己的衣裳,招呼了打手,一起走向王府。
侍卫见他们杀气冲冲往王府门前走,连忙去拦他,“什么人?”
小二拱手道,“小的是墨宝斋的店小二。贵府听雪堂的程姨娘和太师府的姚小姐将我们墨宝斋的几个琉璃玩件打碎了。小的来是拿银子的!”
说着,他就从身上掏出单据,递向守门的侍卫。
守门的侍卫听得一口雾水,问道,“你刚刚说我们王府听雪堂的姨娘?”
“对,是听雪堂的程姨娘!”小二回道。
侍卫轻拍着脑门,半天后才想起一个人来,看向小二,“你说的该不会是荣国公府的那个嫡女程思琪,程姨娘吧?”
“是她,就是她!”小二见侍卫对上了人,很是高兴,“是那位姨娘让小的来府里拿银子的。”
“一共是二万三千两,您瞧瞧,这上面还有她的签名!”小二说着,将单据又递到侍卫眼前。
侍卫掀起一边嘴角,斜睨着小二,冷笑道,“谁打坏你们东西的,你找他们本人要。我们裕亲王府,不会为他们付账!”
小二急了,“程姨娘是你们裕亲王府的人,她打坏东西,理应你们来赔。”
“程姨娘!她只是名义上的而已。”侍卫冷笑道,“那么一个货色,早就被我们裕亲王府赶出去了。这件事情在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你们居然不知道,就让她们这么诓了你们了?”
小二哑口无言。
“你们上当了!这个程思琪不是我们裕亲王府的姨娘了!她打着我们裕亲王府的名号诓了你们!你们赶紧找她要去吧”
小二仰着脖子道,“她名义上是你们裕亲王府的姨娘那也是姨娘,你们又没有休她,那就还是她的夫家!这钱,小的还是要和你们要!”
“该和你说的,我都和你说了!”侍卫推着小二,喝道,“赶紧走。”
小二被侍卫推的脚下一个良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是一想着几万两的空缺,他这后背脊就冒冷汗。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
小二坐在地上,扬着手里的单据,大声地喊了起来,“快来看啊,裕亲王府的姨娘,打坏了我们墨宝斋几万两的琉璃玩件,现在赖着不赔。”
“王府的姨娘打坏人家东西,明目张胆的赖皮,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还有能让我们这些老百姓说理的地方吗?”
……
侍卫被坐在地上撒泼的小二激怒了。
“我不都和你说了吗?我们裕亲王府已经和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没了关系。这银子我们没理由给她付!”
小二说,“你把你们管家叫来,小的问管家要。小的手里有程姨娘亲手画押的单据,你们是赖不得的。”
侍卫怒道,“我们管家日理万机,没空搭理你!你赶紧走!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们赖人家银子,现在说不过,就要动手打人。”小二坐在地上捶胸撒泼,“这裕亲王府,真是欺人太甚了。把我们老百姓不当人看,损坏了人家东西蛮横不讲理不给赔偿!”
侍卫看停在他们裕亲王府,对他们裕亲王府指指点点的行人,心里十分的急躁,唯一的一点耐性也给消磨掉了。
他招呼来其他的侍卫,一起动手赶小二,嘴里还说着有关程思琪难听的话,说他们裕亲王府不认那个丢人现眼的女人……。
小二被五六个侍卫团团围住,摁在了地上,他脸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摩擦着,转向立在不远处的打手方向,艰难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这银子拿不回来,我们就会被东家送到官府!我们一家老小,往后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打手听了他这话,互相看了一眼,就连忙过去帮小二,一行几人就推推搡搡了起来,也不知道谁先动了手,很快就打的不可开交。
虽然冬天很冷,外面行人少,但是他们这一打斗,路上的行人有多少就围了多少,全数聚集在了王府门口,看他们打斗。
小二见行人渐渐多了,扯着嗓子喊得更欢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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