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血?”这么严重!祁睿的心底突然生出一抹很不好的预感。他的父皇身体一直很健康,就是小病都不常有,怎么会突然咳血呢。
他转着手指上的扳指,过了一会儿,缓缓道,“清风,让清寒回去,在父皇身边暗护着,顺便查一下他的饮食,看看是否有人做手脚!”
“是!”清风了解自家主子的担忧,反复地思忖了一下,低声问道,“主子,您看我们是不是将事情捅出去,将姚贵妃和祁宇扳倒,免得后患无穷?”
“捅出去,父皇的颜面何存!此事,你们烂在肚子里,没本王的吩咐不准多事!”收拾姚贵妃完全不用靠这一点,就凭她暗中操作卖官,贪污受贿,和裕亲王暗中和赫南勾结,这些足够她死好几回了。他之所以不动她,就是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祁宇一点点地烂掉。让她看着自己的希望一点点地颓废,被世人唾骂,变成无望,这岂不更快哉!
祁睿收拾好心情,拾起桌面上的茶杯,吹着水面浮着的茶叶,浅浅地喝了一口,问道,“父皇知道祁宇的生父是谁吗?”
清风摇头,“凌霄没说,想必皇上也没有说。”
“你让凌霄暗中留意着,本王一定要知道祁宇生父是谁!”也许也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出姚贵妃的背后靠山了。“另外,让韩生加快动作,可以开始和朱庸接触了,一定要将朱雍和祁宇的矛盾加大化,让他们的事情变得众所周知!然后,按照本王交代的事情做!”
汝阳侯朱傲嫡子朱庸人如其名,庸碌的很,不,不知庸碌,还是一个纨绔的花花公子,每天就是吃花酒逛窑子,赌博。他的手下打听到,他不止玩女人,连有娈童和断袖之癖。这样的人,留着只会浪费他们嘉元朝的资源。
“是,属下遵旨!”清风应道。
“替本王想想,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尽快处理的。”祁睿瞥了清风一眼,手指在茶杯壁上轻点着,也努力地去抓脑海里的讯息。
清风思忖了片刻说,“主子,您明知道王将军是裕亲王的人,会暗中对您不利,为何还要留他在军营,和您一起镇守营地?”
这件事情他十分的疑惑,总觉得主子这样安排有些危险,“主子,您还不如将他派到战场,和李将军换一下。属下暗中布置,将他偷偷做掉!”
王将军是裕亲王身边的人,好几次在战场上对自家主子放黑箭,险些伤着主子。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真是觉得后背脊发凉。
“本王将他留在身边,就是要好好地看着他,看他能做出什么幺蛾子来。”祁睿眼眸微微地眯着,透着几分的冷意,“况且留着活口,将来对峙的时候,我们人证物证齐全,让他抵赖不得!”
过了一会儿,清风应道,“属下听主子安排!”
祁睿说完后,将杯中的茶水喝完,放下茶杯,起身,说,“走,回去吧!”
“是!”清风应下,便跟在他的后面一起往外走。可是还没出营帐,清风就记起了一件事情,忙将信封从袖口中拿了出来,“主子,凌霄过来的时候带来了王妃的信件,他路途中遇到……”
只是清风的话还没说完,他手里的信就被祁睿抢走了,再抬头看他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下属!”清风心里埋怨自家主子见色忘义。难得的空隙时间,原以为能陪主子去校场溜溜马,现下好了,只能自个玩去了。
清风挠了下脑门,最后想起一人了,一拍脑门,想起了打发时间的办法。
他迈着大步往李元的住所走去。
祁睿手里捏着司徒颜写的信件,挎着比往常大很多的步子,急匆匆地奔向自己的营帐,俊脸难得的略显慌张地撕开了手里的信件。
分隔万里,能够一解相思之苦的只有这些信件,但即使是这些普通的信件,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奢侈的,一封小小的信要几经波折才能到他们的手上。
祁睿很珍惜她写的每一封信,他一字一字地看着熟悉的笔迹,过了一会儿,一封三页纸看完后,他双眸闪烁着幽幽的光。
看来,自己的小媳妇是被姚灵茜算计怕了,这才对她有着很强烈的防备感,让自己小心姚灵茜,别中了她的圈套,脏了身子。
她这吃醋的小性子,他还蛮喜欢的。不过,凭着姚灵茜的道行,他还真看不起她。
祁睿握着信往营帐里走着,在思忖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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