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说完后一直扭头看着礼亲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是在探寻他的想法。礼亲王怕祁睿生疑,连忙表明立场,“周……太医说的,总不会差的!”
祁睿唇角泛着一丝的冷笑,他颇有深意地看了礼亲王一眼,扭过头目视前方,语气淡淡,“王叔,按照周太医的说法,姚玉婉每次侍奉过父皇后要喝避孕汤药,她是不可能先母后之前孕育子嗣,生下长子。那他祁宇是……”
礼亲王瞳孔瞠大地看着祁睿宽厚的后背,他深咽了口口水,接下祁睿这话,“是野,种!”
祁睿俊逸的脸庞上溢出一抹淡笑来,他随手从衣袖里抽出一个折叠的纸张来递向礼亲王。
礼亲王见状,连忙伸出双手将他递来的纸张接在手里,一脸的惶恐。
“这是周太医亲笔写的父皇让他配置避孕汤药全过程,服用情况,还有参与此事的所有太医宫女名单!”祁睿颇有深意的眼睛直盯着前方的牢监,淡声说着,“祁宇不是父皇的儿子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礼王叔,你是皇族和朝廷的肱骨,最有发言权,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礼亲王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手上的纸,脸上的表情是不可置信。
纸上写的十分详细,先帝在什么地方,处于什么目的配置避孕药,如何交待的周太医的,还有参与此事的太医和宫女,里面都有详细的资料,想要做假是铁定不可能的。
他还以为祁睿是打击报复姚玉婉,故意给她扣上一顶莫须有的大帽子,就为了将她和她儿子祁宇一网打尽,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没想到,从一开始,这俩人就彻底输了。祁宇是姚玉婉和别的男人生下的野种,不是皇家子嗣。他祁宇没了皇室血统,想要弄死他们太容易了。
“按照皇室的规矩,姚玉婉赐死,祁宇这个野种从皇家玉碟中除名贬为庶人,从此和皇家再无关联。”礼亲王机械地说着,他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后宫,生下野种,暗算帝后,弑君!”祁睿淡说着,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是他背对着人的脸,面部表情透着一股阴森,“礼王叔,姚玉婉犯的每一桩事情都是死罪。可就这样痛快地赐死她,不足以体现她犯的罪行之重。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做能让她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礼亲王唇角抖动,一股凉意从心头往身体各处蔓延,不一会儿,他脚步变的沉重。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此事关系重大,微臣做不了主。陛下可否容微臣和几位宗亲商议一下此事。等我等做了商议后给陛下一个提议。”
祁睿沉默着,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礼亲王的这个说法。
礼亲王见他不再说话,心里总算送了一口气。
俩人和清风一起往牢房深处走,走了一段路程,转了一个弯,隔着几个牢监就看见了双手抱膝蜷缩在牢监床板上的姚玉婉。
祁睿行走的脚步骤停,他盯着姚玉婉的眼眸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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