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婉一边回忆,一边叙述她进宫半年后的事情。
内容主要是她强行地插入他父皇母后恩爱的二人行中,又在他父皇那里碰到钉子,将愤怒牵扯到他母后身上,而后处处给他母后使绊子、制造他父皇母后的误会。种种算计之下,她没得到他父皇的心,又没成功的离间到他父皇母后,失意后她遇到了裕亲王祁裕峥。祁裕峥在一个夜黑风高夜将她从她的宫殿里偷了出去,带到了宫里一座废弃的宫殿,然后强行地和她发生了关系。姚玉婉心里失意,在他父皇那里爱而得不到回应,正巧这时闯进的祁裕峥填补了空虚的内心,俩人就一拍即合,在第二次后就确定了在一起,又偷情了几次后,三月后姚玉婉就发现她怀上身孕了,为了保住她**夫的野种,她算计了他的父皇,让他当下了这便宜父亲……。
祁睿背手站在铁质的栅栏前,英俊的五官深沉凝重,由内而外透漏着一股子的冷意。
这一切都拜姚玉婉所赐。
她的回忆和叙述像把尖刀一样尖利和锋锐,只轻轻一碰,便将他的心轻易的割破,血流不止。
他的记忆也瞬间被打开,姚玉婉说的她制造的那几个误会,他心里都清楚,因为那几次,都是他陪着他的母后,亲眼见证了他母亲是如何伤心痛苦的。姚玉婉带给他母后的痛,他如何不恨他姚玉婉。还有他的父皇。姚玉婉死乞白赖地进宫要做他父皇的妃子,可是她在进宫后呢,处处惹事挑事非,还给他父皇带上了绿帽子。这还不算,还给奸夫生下了野种。这种事情,他父皇能忍,他可忍不了。他怎么着也要为他父皇正正名,好好地教训了这一对奸夫**。
“别说了!”祁睿终究没忍住脾气,冷冷出声止住了姚玉婉的滔滔不绝。他抬起的右手,手背上的青筋乍现,透漏着他此时的心情。
姚玉婉立刻就收住嘴,神情紧张地看着祁睿。她刚刚说的太入神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就她做的那些事情,祁睿他听了去,肯定会更加的记恨她。
姚玉婉此时心里真的是懊悔极了。
祁睿的话还在继续,他似乎是缓了一口气才开口,“清风,去拿纸笔来!”
清风微楞后,连忙点头,“是!”
而后他就快速地走了。
牢监里只剩下祁睿和姚玉婉,姚玉婉又在为祁睿所提到的纸笔一事犯起了嘀咕,他让他的手下去拿纸笔,是想要她将她和裕亲王的事情写下来吗?
说是另一回事,将这些东西写下来就……
关于是不是要写下来,姚玉婉决定要试探下祁睿,她微想后开腔,“祁睿,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是不是也要履行你的承诺,放了我儿子!”
祁睿转过头面向姚玉婉,黑瞳里还有微消下去的冷意,“还差一步!”
他果然是要她写下来!
姚玉婉双手紧紧地握成拳,这她和裕亲王之间的事情要是写下来,这就是白纸黑字抵赖不得,传出去,她和裕亲王就是当代的奸夫**,要遗臭万年了。
“你之前就是让我说谁是我奸夫,等我说了你就答应放过我儿子,没说别的!”姚玉婉紧紧地盯着祁睿的脸色,“现在你却告诉我说还有条件。祁睿,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不想做呢,可以不做,没人逼你!”
祁睿抛出话来,直接怼的姚玉婉哑口无言。
姚玉婉几次张了张嘴,都没说出话来。他们现在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肉,生死全掌握在祁睿的手里,哪里有说话的权利。
臭就臭吧,总比她儿子丢了性命强。
姚玉婉轻缓了口气,罢了,豁出去了。
清风走了没多久就回来了,带来了纸笔。他在祁睿的示意下,将纸笔放在了牢监里放着的木板床上。
“写吧。将你和裕王叔的种种,一字不差的写下来。朕满意了,就饶祁宇一条命!”祁睿说。
姚玉婉古怪地扯了下嘴角,她心里一直在怀疑祁睿话的可信度。
他这不会又在哄骗她,她这写下来这件事情,他又会让她做另一件事情。
“祁睿,你不会再出尔反尔了吧?”
祁睿深看了姚玉婉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
“清风,等她写完,让她签字画押,你将东西给朕拿回来!”
“是!”清风沉声应道。
祁睿吩咐完后,抬脚就往外走。不一会儿,监牢里就没了他的身影。
“别看了,赶紧写吧!”清风双手环胸紧紧地瞪着她。
姚玉婉从地上缓缓地起身,往床板的方向走去,目光定在摊在床上的纸笔两眼,还是将他们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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