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连忙让侍卫扶着吴载道和几位重伤的大人下去医治。
几位大人走后,朝堂上顿时松裕了不少。
“各位大臣不要那么拘谨,都放松一点。”祁睿笑笑,目光从一脸纠结低着头缩着身子站着的朝臣身上略过,道,“大家都往前面走走,聚在一起,后面的往前面地并一并。我们好好地说说,接下来要做的重中之重!”
大臣们得了命令不敢不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一个个谦虚地让让往前方聚拢过去。
不到一会儿,原先占满了整个朝堂上的大臣,扎堆在一起只站了不到四排,将大半个朝堂上空了出来。
官员为首的几人是几位亲王,还有司徒正天等几位辅国大臣。司徒正天和几位亲王及辅国大臣离的比较近,连一步都不到,几位亲王大臣也都面带笑意地和司徒正天点头算作打招呼,相对于司徒正天的好人缘,裕亲王祁裕峥就比较尴尬了。他虽然站在首位,却是一个边角的位置,离人群虽然也不远,却有两步的左右,这一眼看去,就能瞧出来重心是在司徒正天及几位亲王的方向,祁裕峥是出列了。
位置站定后,各位大臣也都在暗中留心着站位,这站位能表现的东西太多了,可以说和他们身家性命和阖家兴衰落败息息相关。
这一留心,一个个眼神流转的功夫,脚步小心翼翼且不动声色地慢慢地移着……
祁裕峥也是纵横朝堂二十多年了,他心思缜密,向来会为自己打算,他一直有这个信心说他的人脉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在朝堂上算是数的着的。但是。这一次,他才看清楚自己一直精心维护的人脉是多么的脆弱,才知道什么叫孤立无援。
祁裕峥朝以往和他交好,时常在他身边表忠心的大臣看去,那几个大臣察觉到他的视线,将头垂的更低了,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
人真是一贯的会趋利避害。今日朝堂上的种种,已经让所有的人看清楚了他如今的地位,他今夕不同往日不再是权倾朝野的裕亲王。不仅如此,他如今还卷进杀害朝庭命官的案子里,身上背负着十几条人命,他们怕受牵连,怕是以后都不可能再和他联系了。
祁睿目光隽黑,他看着祁裕峥,开口说,“眼下,我们最要解决的事情……是军中有奸细,朝庭中有和异族勾结危害我嘉元朝之事!”
祁裕峥只觉得一盆凉水又浇在了他的身上,从心里凉了个透透的。
祁睿这是……一步步地要将他逼入绝境,想要他再无翻身之力。
“朕去年奉先皇之命出征漠南,在和赫曼及其同盟族战争中……发现了一些问题,朝中有人和军中将军一起勾结赛斯,危害我朝利益。如此,不忠的人,朕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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