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看,她心里就酸得难受外加血压升高。小醋怡情,大醋伤身,这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所幸她家阿语可是个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乖乖巧巧的换了一身,把自己武装到脚踝,才施施然地走了出来。这就是她家阿语!哪怕包得严严实实,但举手投足间,也自有仙风。郝欢乐便乖乖的任她牵了手上车,对那脚下各踩一个心的闻人羽和乐无异熟稔地打了下招呼。美(荡)好(漾)的一天开始了!
她荡漾地听着电台,荡漾的哼着小曲,直到闻人语吩咐她下车买了两屉小笼包,她荡漾的笑脸才垮了下来。也不知闻人语是不是昨晚太累饿到了,这吃起小笼包来都不带数数的。吃就吃吧,她还要人喂。她开车嘛,身为副驾驶的乘客兼女友殷勤喂食也是应该的。可她居然还挑?请问这小笼包不都长一样的么?你一会儿要吃左边那个大一点的,一会儿要尝底下那个快被压扁的,那压扁二字次还特别的字正腔圆是几个意思?尤其嘴角那似有若无的笑意,简直是红果果的表示另有所图别有深意言下之意醉翁不在酒啊。是以一屉包子喂下来,郝欢乐都已经羞得比红灯还要亮了,恨不得把另一屉包子也倒进那张吐气如兰的嘴里塞个严实,最好把她腻到这辈子再别打小笼包的主意为好。
“没脸没皮、没羞没臊、流氓!”郝欢乐觞着眼角偷偷打量着正笑得如偷了腥似的猫一样愉悦的闻人大律师,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脱俗呢?说好的优雅呢?正看得咬牙切实,那人似有感应般看了过来,那挑眉一笑的动作明明那么肆意风流,那么流/氓好/色,自己却偏偏不争气的红了脸,羞得身子都发软了,心里只有一句话,艾玛,有毒!这笑容有剧毒!
她虽然对她家阿语的污术腹诽了一路,但真的到达公司时却又不舍得下车了。“怎么?”闻人语侧过身子替她解了安全带,还一手支开了车门,却见她低着头安安分分的坐在座椅上,似乎并没有抬/臀起身的意思。
“怎么?”闻人语又问了一遍,只是这次清冷的声音里透了关切与担忧。“没,没什么。”郝欢乐继续低头死磕,就是耳朵都烫得要冒烟了。她也确实没什么,只是不知道自己这颗尘封多年的少女心为毛联合那头小白鹿无端发作了。非得下令自己的身体老老实实坐在那等待着什么,就像寻常恋人般的临别小互动这类的。然后她就等来了一只温柔的微凉的手,那手轻轻覆盖在她的额角,缓缓游移,细细摩挲,待郝欢乐十分受用的闭上眼睛享受时,她就特无辜的最后冒出一句“奇怪,也没发烧啊。”
登时就让郝欢乐的七彩少女心碎落一地。她连忙微一挣扎避开了闻人语,粗着嗓子回了句“没事,再见”,就要撒开脚丫子夺命狂奔。却被那只可恶的手拉住了胳膊,“干嘛?”她没好气的问道,眼里甚至还烧起了委屈的小火苗。然而下一刻,那火苗就熄得毫无踪影了。因为回答她的,是一个无声的吻。闻人语就这么出其不意的递了唇过来,香甜柔软,异常可口。郝欢乐觉得刚才那一屉小笼包都白吃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饿。好像怎么也尝不够,怎么也吃不饱一样,直到胸肺都窒息得闷痛了,才不得不放开了同样一脸通红的闻人小语。
只不过她家闻人小语委实不是省油的灯,尽管发髻半偏,垂下几根青丝,面上却不见半分羞赧,反任那发丝轻轻拂在郝欢乐的脸上,将她一颗本来就跃动不已的心,拂得酥麻不已。她再次伏下身子,在郝欢乐紧张得上眼睛的时候,上翘的嘴角蹭过她发烫的脸颊,落在红得滴血的耳畔,“你想要的,便是我想要的。再见,阿乐。”她便再次越过郝欢乐的身子,为其撑开了门。郝欢乐便是拖着一双软绵绵的腿飘出去的,整个人一直沉浸在那句神秘的引人遐思的“你想要的,便是我想要的”上去。我想要吻别,所以阿语就和我吻别了,那如果想要别的,阿语会不会也想?咳咳咳,不行了不行了,这一大早这么奇思异想,她还要不要干活了。周一啊周一,这明明是每周最残酷的日子,为毛她会忍不住偷偷的笑呢?她回头看了一眼那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亮银色座驾,只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般亮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