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池寒初闻言脸色骤变,一把拽住苍廖的衣襟怒道:“羞得胡言乱语!”
“项天陵抓了他的剑童,他们两人已在天枢阁动了手,我劝不开他们,您再不去闻雪怕是……”
听到这里,池寒初和龙寂都想起了方才那一声巨响,几乎在通一瞬间,池寒初脸上血色褪尽,一把推开龙寂和苍廖,脚不沾地朝着天枢阁的方向飞身而去。
“唔……”
龙寂也正想追去,这时却看到苍廖身体一晃,嘴角已溢出一丝血色。
“你怎么了?”
“没,没事……被他们的掌气震伤了……”
龙寂眉峰一皱,以苍廖的内功修为,竟能把他伤成这样,可见这两人的功力何其深厚……不过项天陵号称东玥第一高手,有这等内力修为不足为奇,但是那段闻雪久病缠身,怎么可能挨得过这一掌?
而此刻龙寂内心的疑惑也正是池寒初所不安的原因。那日沈秋去过天璇阁后曾告诉过他,段闻雪这身子已到了药石惘然的地步,他如今活着的每一天于他自己既是奇迹也是煎熬。他的药就算能吊着这条命,但谁也说不准哪一日他就会一梦不醒。他这样的身体别说是受项天陵一掌,就算是没有武功的寻常人也能置他于死地。
想到这,池寒初的脚步愈发慌乱起来,这时天枢阁外已是一片兵荒马乱,慌乱四散的人群已无暇给池寒初行礼,还有不少天枢阁弟子亦被那真气所伤倒在地上□□不止。因为天枢阁的一角已经被震碎,扑面而来的尘埃和砂石的碎片让池寒初不得不掩面而行,这样的惨景让久经风雨的他都大感震惊。
一片遮天蔽日的烟尘之中,池寒初勉强向前走了两步才隐隐约约看到有一道人影立在那里。池寒初心头一惊,飞身上前,而没等他到了那人面前,他已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闻雪——!”
“咳……”
倒在池寒初怀里的君疏月还紧紧抱着识欢没有松手,但是他自己却仿佛连气息都感觉不到,池寒初抱住他的时候甚至有种自己抱着的是一具尸体的错觉。而在另一边,一身是血的项天陵踉跄着走过来,目光犹如嗜血的凶兽一般紧紧盯着君疏月,看到他的一瞬间池寒初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杀意。
“他到底是什么人?!”
项天陵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忽然一道凌厉的寒光横在了他的面前,池寒初将君疏月紧紧抱住,目光如血地瞪视着项天陵:“你若敢再靠近他一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池寒初!你糊涂吗!他根本不是段闻雪!”
“你住口!”
池寒初忍无可忍,一掌打向项天陵,项天陵本已重伤,如何受得住池寒初这盛怒之下的一掌?一时之间闪避不及,整个人都被掌风震飞出去。池寒初阴沉着脸抱着君疏月转身而出,守在阁外的天枢阁弟子都噤若寒蝉不敢上前。
“将项天陵关入铁牢。”
“池寒初你敢!”
池寒初听到项天陵的声音,头也不回地冷笑道:“本座要让你知道,究竟谁才是这浮方城的天!”
君疏月与项天陵交手之时,红拂已匆忙赶回了栖凤居,然而此刻的许南风正和谷墨笙身在地宫深处,红袖听说了识欢被项天陵刑囚还废去了一只手,顿时脸色大变,拉住红拂连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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