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驿的那场大火似乎给了司徒敬某种不祥的预兆,这趟本该万无一失的远航忽然之间变得危机重重。从官驿回到东营之后,司徒敬马上召集了所有的部下对东营的守备做了重新部署。当重新部署完一切后,他又将常校尉和姚总兵召入了自己的营帐之中,想要再问一问当日的细节。
常校尉和姚总兵虽然都一口推脱失火之事乃是意外,但说到底两人终究还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被司徒敬召入营帐的时候,两人都惊恐不已,争相把责任推诿给对方。
司徒敬本就已经心烦不已,现在又听到他们互相推卸责任,不禁怒上心头,一拳捶在桌上吼道:“都给我闭嘴!这批货物乃是陛下御笔亲批,贵重万分,你们在途中发生这种差错,无论是意外还是*都是杀头的死罪!”
这死罪二字一出口,常校尉和姚总兵果然一下子噤声不语了。司徒敬从座上霍地一声站起来,背着手神情焦灼地来回徘徊了两圈:“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意外,但是我却在通往官驿外的林中发现了火油的痕迹,官驿之外方圆百里明令禁火禁油,你们倒是说说看这些火油从何而来?你们如果想将功赎罪便将那晚发生的事如实说来,若有一字不实……”司徒敬说到这,忽然一抬手碰地一声将那木桌震得粉碎:“我便让你们有如此桌!”
常校尉和姚总兵见状都不禁面色一白。
“司徒将军,这件事……”
常校尉膝行到司徒敬的面前,刚要开口时他突然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司徒敬见状,挥手示意其他人都先退到营帐外。待他们所有人都离开后,司徒敬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然而这时开口的却不是常校尉,而是姚总兵。他缓缓站起身,脸上就像是脱掉了一层面具一样,既没有恭敬也没有惊恐,那种山雨欲来的气势让司徒敬陡然间警觉起来。
“你……”
他话音未落,一直跪在他面前的常校尉突然抬起头来,一伸手直接扼住了司徒敬的脖子。司徒敬一时之间猝不及防,连叫人都来不及就又被对方点住了哑穴。但司徒敬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虽被封住了穴道,但还想拔剑一战,然而他那佩剑还未出鞘就被飞身而来的姚总兵一掌震得虎口生疼,长剑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常校尉趁机攻其下盘,司徒敬双拳难敌四手,被两人一上一下夹攻而来终究难以抵挡,未出三招就被两人稳稳拿下。
他被封住了哑穴,就连向外呼救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这两人将自己的铠甲和令牌卸下。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姚总兵忽然开口道:“时辰也差不多了,我去给主人传信,我们的人随时准备登船。”
“嗯,这里交给我。”
这两人说话的声音分明是两个年轻人,这下司徒敬终于反应过来,他们两人早已被人掉了包。
“司徒将军且放心,我们不会伤你性命。”
‘常校尉’看着他微微一笑:“火油是我们故意给你留下的线索,知道你一定会生疑,不然又怎么有机会入你的营帐。”
司徒敬听到这话几乎要呕出血来了。本以为是自己深思熟虑,没想到对方早已黄雀在后。可是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们口中的主人又是何人?
而就在此时,身在客栈的许南风已经看到了从东营方向升起的信号,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得手了。控制了司徒敬就等于控制了整个东营和船队,接下来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那司徒敬你打算如何处置?是杀还是留?”
此时许南风房中,君疏月一众人都已换上了另外一套行装,随时可以准备登船。
“我还要留着他去给赤炎帝送信。”许南风笑道:“北辰襄想拉拢赤炎帝来对抗北沧,我就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得罪你的下场如何我是不知道,反正跟你做朋友也没什么好下场。”
正在为其他人化妆易容的舒方晴转过头对着许南风翻了个白眼:“我自从上了你这艘贼船之后就没一天安稳日子。”
“如果九天七圣盟知道你舒方晴还活在人世,你觉得离开我你会有安稳日子?”
“……”舒方晴的脸顿时一垮:“阿阮,你看他又欺负我。我现在腰酸背疼的,他还威胁我。”
阿阮虽然知道舒方晴是在借故撒娇,但这一整夜忙活下来他也确实是累了,看着他熬红的眼睛,舒阮也不由心疼起来:“你快去睡一会儿,剩下的交给我吧。”
舒方晴闻言连忙按住他的手,摇头道:“不成不成,大夫说了你的手好不容易恢复,千万要好好保护,你去歇着,我就随口说说,一点都不累的。”
舒阮的手脚当初都被舒方晴的父亲打断过,他当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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