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于果立即去了赵五爷的家,这个村没有村长,但因为赵五爷为人热心肠,年龄又是最大,所以村民一般都听他的。
经过昨晚于果神奇的治疗好赵树根和何翠花之后,赵五爷对她的见多识广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当她让他去召集村里的人,他二话不说就照办了,村民也很快来了。
于果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只有十二娘没有来。十二娘的屋子离村里的屋子有点距离,在一座山脚下,可是赵五爷说他去喊过了,十二娘说没空,就没来。
据说十二娘是在五年前带着两个儿子来三厂村乞讨的,村民们见她可怜就让他们母子三人在三厂村落脚了,平常就靠十二娘绣点荷包手帕之类的拿到镇上卖了换银子维持生计。她的大儿子叫甘霖,好吃懒做,据村民们说自从他们四年前盖成房子之后,她的大儿子从来就没有出过屋。她的小儿子叫天霖,脑子有点不太正常,平常会到山上捡柴打猎,没发现他不正常之前,他也会到邻居家串个门什么的,但是后来发现他有问题之后村民们都有点忌讳让他进屋了。
于果追问过金花婶子那个天霖是如何不正常,金花婶子也是一脸迷茫,她反复就说天霖那小子不发疯的时候跟正常人似的,发疯的时候会进你屋把你家里所有东西都给砸了,隔天却又跟没事人似的跟你打招呼。
额,反正于果听了金花婶子的描述顿时就联想到“间歇性精神病”这六个字,莫名其妙就砸东西,砸完后又跟没事人似的,可不就是精神病嘛。
老祁去世的时候,十二娘也来了,平常偶尔也会碰上打声招呼,怎么说呢,她给于果的感觉就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可是你又可以很明显从她的肢体语言上感觉出一种疏离感,这大概也是村里的人都不去她家串门的原因吧。
人家不来,强求不了,于果也不在意,她宣布了镇上有酒楼收购石螺的事情,二斤三文钱,如果有邻居觉得合适就可以到鬼河里摸石螺来卖给她,她负责收购了统一去送货。
那天,有几个村民是见过她带着祁家三兄弟摸螺的,摸螺又是看得见的功夫,所以她相信她只需要说一声,他们就会自己懂怎么摸螺了。
村民们一听她的话,顿时炸开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穷山恶水的地方除了猎物以外,还有别的东西可以换来银子,特别是金花婶子和陈婶子那几个妇女,听完眼睛都亮了,她们不如十二娘会刺绣出漂亮的花纹,所以她们刺绣出来的荷包镇上的布匹店压根就不收,一家的收入来源就靠男人在山上打猎物了,还有就是那自己家人都不够吃的粮食,这会听见还有别的东西可以换银子,怎的不让她们激动疯狂。
赵婶却有些犹豫的先说话,“小果,既然是你接的活儿,我们又怎的好意思抢你的?”
她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刚才疯狂激动的村民们,翠花说得对,这活儿是小果接来的,祁家,说到底就剩四个孩子,他们这些做后辈的,又怎么能够抢了小辈的营生?
于果将村民们的反应都一一看在眼里,她是深蕴“想要一起玩,就要学会分享”的道理,如果就是她家一味的致富,时间短可能没什么,时间长了,人心,是会变的。
而且,她卖给林掌柜是二文钱一斤石螺,从村民手中收过来是二斤三文钱,虽然二斤才赚一文钱,但小数怕长计,长期合作的话,也是一笔收入,况且她今天还有别的好东西要分享给村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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