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没有,闫家人在打压我,亲人们都不敢认我,我又找不到工作……只能靠打零工。”
沈襄逼问他:“那你的老婆孩子怎么办,你打算就这么看着他们在医院不明不白的死掉吗?”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乌天炎抱着头,颓然的痛哭,“我对付不了闫家,我是个废人,是我对不起阿静。”
乌天炎捂着脸,不让失态的模样被人看见,竭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强行压抑着的剧烈情感一旦有机会发泄又怎么肯罢休。他只觉得苦涩的无力感如潮水般顷刻让他没顶,这些日子里因作为家里顶梁柱而不能流露半分,藏在心底近乎腐烂至黑色的压抑和恐惧,被大力冲泄出来,让他有着畅快的舒服。
他的妻子和女儿,其实不是生病。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从医生们拿着检查单子,愧疚地对他说,检查不出任何确确病症,而他的妻子和女儿只是一个劲的发烧、昏迷、惊厥,身体一天天消瘦,眼看着就不行了时,他就知道了。
闫家不会放过他的。
先中招的是他的妻子女儿,接下来就是他了。
闫家不会留活口的。
他愤恨、他不甘、他怨妒。
他却依旧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犹如那粘板上的鱼,面对着拥有强大又神秘力量的闫家挥下的屠刀,挣扎已是徒然。
沈襄给他递纸巾。
这边的动静引来许多好奇的目光,沈襄只当没看见。
她静静等乌天炎哭完。
乌天炎哭完,整个人都舒服许多。他在沈襄面前真情流露,多少有些尴尬,接过沈襄的纸巾,呐呐地说了声:“谢谢。”
沈襄并未再逼他,而是给了他两个绣着福字的大红荷包:“把这个挂在你老婆和女儿的床头。这是我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改变主意了,随时来找我。”
乌天炎接过荷包,目光仍有些茫然。
沈襄只笑笑,便离开了。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场安静的思考。
乌天炎捏着大红荷包的手不断收紧,天人交战,无比挣扎。没有人甘心做别人的猎物,哪怕是兔子死前都有奋力一搏。
可,他有些怀疑那个女孩。
她是有本事的,他刚刚已经领教过了。
可她的本事足不足够和偌大的闫家抗衡呢。
他没底。
主要是,她太年轻了。
他从未见过这么小的大师,分明是个孩子,虽然老成持重到让他惊异,说话也能直戳人心,成熟的不像那个年纪的人。
可,她终究只有十四五岁。
乌天炎一个人在餐厅坐了一个下午。直到服务员来提醒他们已经打烊了才恍然惊觉,胡乱走出餐厅,撞上一轮冷月,凄凄凉凉的玉色,残缺的弧度……
仿佛连月亮都在嘲笑他的失败。
他握紧了荷包。
反正……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搏一把,失败了也不会比这差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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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师:我觉得今天的我酷炫极了。
青子:附议。
沈天师:……所以,看在我这么酷炫的份上,你们真的不打算收藏一发吗?
青子:天师有命,收藏的读者都会走大运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