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看向太子眼神愣愣的,突然觉得自己丧失了思考能力。从刚刚水仙比划的招式来看,和印象中观音的招式似乎不一样,似乎又有相像之处。
他慢慢地坐回到椅子上,看着水仙给太子敬酒,开始回忆观音的特征。
这一夜,义云辗转反侧睡不着,便侧身托着脑袋看向熟睡的水仙。记得酬金会第三晚观音受伤那次,好像也是捂着肚子,但是没有看清伤他的暗器是什么。
义云想着把被子慢慢挪开,瞄了一眼水仙便轻轻掀开她肚子上的衣服,死死盯着那块伤疤看了一会儿。
虽然判断不出是什么暗器所伤,可绝不是什么磕了碰了扎到树枝之类的。而且他记得水仙说过,这次受伤导致她与子嗣无缘,那就一定是重伤。看疤痕的样子也可以判断时间不长。
义云想着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四肢无力,躺下后看着床顶发呆。
同样的情况若放到别人身上,这些疑点、八个孩子、和崔老爷熟识,就足够可以把人带到京兆府审问了。
义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水仙,便起身走到院子里转圈踱步。他双手拍打着脸蛋儿,告诉自己换个方向思考,也许刚刚的推测一开始就错了方向。
观音能做的事情是不是男人做更方便,男人也有个子矮的,就像太子表哥。
几年前观音就骗光了前任马场老板的家产,而见到豆豆那天,仙儿表现出来的确实是不认识豆豆,这种自然反应是装不出来的。
义云默默地找了好几个水仙不会是观音的理由,可想到最后脑袋里还闪着一句话,“的确不觉得观音是女人,可当初也没觉得‘水仙公子’会是女人。”
天已经渐渐泛亮了,义云仍然没有得出确切的答案,但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是内心拒绝知道答案。
如果没有死刑挡在那,他一定会斩钉截铁的和水仙摊牌,再想办法帮她脱离此事,哪怕等着她几年也要公事公办,再用自己的下半生来弥补她。
可现在是两条人命的选择,确实没有把握能说服皇上,不过陪着仙儿死倒绝无怨言。
义云想着用拳头砸着手掌心,下定了一个决心。
没等水仙醒来义云已经出门,城门一开他直奔崔家。听崔老爷说八个孩子都送人了,义云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更加确定观音和崔家有关。
义云大胆说着自己的推断,并一直盯着崔老爷看他的反应。崔老爷突然举起手行着江湖礼说道:“在下佩服魏总捕头,连自己枕边人都敢怀疑,没什么案子是破不了的了。”
义云并不反驳什么,自顾自地说着。
突然,一个小捕快小步颠着已经跑到管家前面,走进大厅看到义云就说:“总捕头,前几日告吴老板的工人反悔了。”
义云瞄了一眼崔老爷,不慌不忙地说道:“是城东大碗酒窖那个克扣工钱的吴老板吗?不是说拼命逃出来的,怎么又不告了?”
捕快呆呆的摇头,“不、不知道啊。”
两个人走出崔家后,捕快单手揉着脑袋跑到义云前面问道:“总捕头,为什么让我跑来说这么一句话,还不让水大人知道。”
“为了逮捕观音,从今晚开始让你们组的几个兄弟辛苦一下,过了亥时和我一起守在吴老板家附近。”
捕快说着这个没问题,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水仙正吃着早饭,灵儿就到了,脸色铁青。弱弱的声音说她昨天请假回家了,今儿一早听桂嬷嬷说仙姨娘找她立马跑了过来。
水仙也没抬头看,笑着问她弟弟怎么样了,灵儿磕磕巴巴的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水仙立马转头才发现灵儿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夜。
赶紧放下筷子站起来问怎么了,是不是奶奶病了?
灵儿面无表情摇着头,“是弟弟出事了?”灵儿沙哑的声音说她没回家去了别的地方。
水仙顿了一下不再问,看灵儿的状态不佳,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其他事,就听见郡主喊自己。
郡主瞄了一眼灵儿把一包东西递到了她手里,“这是府里安排的丫鬟吗?仙姨娘一定要收下我的心意,这是父亲送来的阿胶,听说给女子补身子特别有效。”
水仙不为动容,猜不透郡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接话死死盯着她。
“妹妹前几日说的话还当真吗?”
“当真。”
“那期限……”
“入秋之前。”
郡主听着微微点头,心里盘算也不用知道她是什么程度的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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