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第五正在给卜凡科普秘戏图,结果这个时候有人走进了展厅,卜凡回头一看,是夏知先生,夏先生难得从杯中雪的展馆出来,他也是例行公事检/查的,看看其他文物有没有被破/坏之类的。
夏先生看到卜凡和北堂第五在这个展馆,走近一看,说:“两位的眼光还挺好。”
卜凡被他这么一说,还以为被夏先生调侃了,不过夏先生是不怎么笑的人,更不会说笑话了,似乎说的挺认真。
夏先生看着那个瓷器的秘戏图,说:“秘戏图从汉朝就开始流行,只不过图本不易保存,大多已经失传,现在能看到的基本都是明清时候的秘戏图,这套瓷盒还是唐代的真品。”
卜凡不知道什么真品不真品,只知道这个是个春/宫图,而大家对春/宫图都挺有研究……
他们正说话,苏久兮和陈陌也转到这个展厅了,看到他们在研究什么,苏久兮兴致勃勃就跑了进来,笑着说:“你们看什么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啊!”了一声,然后立刻转过头去,脸上还红彤彤的。
卜凡挑了挑眉,心说反应比自己还大。
夏先生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苏久兮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卜凡,你们怎么看这个?”
卜凡咳嗽了一声,说:“夏先生说这是唐代的真品。”
苏久兮虽然看起来痞里痞气,一种老神在在的样子,不过脸皮很薄,根本不敢看第二眼,陈陌则是笑眯眯的说:“啊呀大侄/子你看,线条真好看呢。”
苏久兮脸上通红,去摽陈陌的脖子,说:“不去看,你这个色老头!”
陈陌笑着说:“看个春/宫图就是色老头了,你又不是没看过黄书。”
陈陌一说,苏久兮脸上“咚!”又红了,然后转头就跑,陈陌停顿了一会儿,才说:“不会真没看过吧?”
陈陌一边说一边笑,似乎觉得特别有/意思,说:“大侄/子别害羞,叔叔给你启蒙啊?”
卜凡无奈的看着两个人很快又出去了,他也不想再看秘戏图,虽然线条的确挺好看的,而且是唐代的珍品,透过本质能对唐代做出很多研究等等,但是有人在旁边,看这个东西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卜凡刚要转身走出展厅,突然“嗯?”了一声,又走回秘戏图的展柜旁边,惊讶的说:“北堂你看,这上面是不是刻字了?”
秘戏图是一对瓷盒子,有点类似于古代女性放首饰脂粉的盒子,圆形的,在瓷盒子的内/侧好像刻着一圈小字。
因为这个图画的太火/辣了,所以卜凡根本没敢仔细看,就在刚才,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不在意的瞟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上面的小子了。
北堂第五走过去,因为身材太高,微微弯下腰来去看那瓷盒,不由的眯了一下眼睛,说:“果然刻字了,这并非是个简单的秘戏图。”
卜凡一脸懵的说:“这些是什么字?‘水,准也。准,平也。天下莫平于水’?”
北堂第五说:“这是个驱魔水记。”
卜凡更听不懂了,奇怪的看着那对瓷盒。
北堂第五说:“古代其实有用秘戏图避火的说法,曾经有段时间,很多大户人家的书房里,每个书架上都要放上秘戏图。”
卜凡听着北堂第五说这个,顿时感觉很惊讶,原来古代人这么开放。
北堂第五继续说:“古代人认为火神其实是一位穿着黄衫的美/人,但是容易生气暴怒,她一生气衣服就变成了红色,引燃大火,古代的房间都是木质的,容易着火,所以就在书房放上秘戏图,说是火神如果看到秘戏图,定然会羞涩离开,就起到了避火的作用。”
北堂第五指了指上面的字,说:“这上面还刻着驱魔水记,是很简单的水灵用法,五/行之中水克火,这个瓷盒显然是用来避火的。”
卜凡仔细的看了看那些小字,几乎是解释了一遍水的用法,水在古汉语中的意思是准和平,意思是水是一个基准线,天下的事物之中,没有比水再平的了。
老人家常说一碗水要端平,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北堂第五说:“水在五/行之中代/表北方,是平度的标准,在隶书中,水的形象很生动,代/表万水汇聚,中间的则表示藏在水中的阳气,很多人觉得水是阴属性,其实水是微阳的属性。”
卜凡听得似懂非懂,他之前已经会应用四种属性的灵力,但是唯独不会用水,卜凡可不觉得自己是五灵根,听的也不是很明白。
北堂第五给他科普完,两个人就从展厅出去了,又回到杯中雪的展厅去站了一会儿,发现那边的人真的很多,好多人都是慕名而来,而且卜凡都看出来了,很多人其实是有灵力的,也就是修行者。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差不多五点就要闭馆了,因为今天人流量非常大,所以五点半的时候才正式闭馆,开始清人,六点的时候人流还没有清干净,大约六点半才清干净人流,然后工作人员开始干活儿,收拾展馆。
因为人多,所以也带来了一些垃/圾,工作人员快速的清理展馆,卜凡他们回到了顶层的休息间,准备一下值夜班的事情,其他人就可以下班回去休息了。
肖瑾然说:“卜凡,今天就麻烦你再值一次夜班了。”
卜凡摇了摇头说:“没事,反正第二天上午也可以睡觉。”
北堂第五脸色不好看,陈陌坐在一边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毕竟卜凡的血液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而陈陌的大侄/子是五灵根的试验成功品,这两个人一起值夜班,如果碰到什么事情,绝对是大事情。
老崔的保/镖也安排好了,还是五个保/镖,很快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都要离开了,陈陌一直叮嘱苏久兮说:“尽量和那些保/镖走在一起,别落单。”
苏久兮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我也是很厉害的好吗,如果有人敢来偷杯子,我就让他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陈陌也是无奈,说:“我担心的是你,谁说是杯子了。”
苏久兮一听,愣了一会儿,随即脸上才猛地一红,说:“行……行行行了,你们快走吧。”
其他人都准备离开了,北堂第五看了看卜凡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说:“有事给我打电/话,戒指不要离手。”
卜凡立刻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北堂第五前脚都出了休息间的门,结果又转身走了回来,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搭着门把,那动作看起来特别的英俊,还有一点点骚气。
北堂第五轻笑了一声,说:“没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卜凡:“……”
卜凡还没反应过来,北堂第五已经走了,看起来心情不错的离开了,毕竟他看到了卜凡一脸懵懂怔愣的表情。
苏久兮眼睁睁的看到卜凡被北堂第五给调/戏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卜凡,醒醒了!”
卜凡这才醒过来,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不是很烫……
其他人都走了,卜凡和苏久兮留下来,他们不能在休息间呆着,很快就走出了休息间,准备先去杯中雪的展厅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两个人顺着走廊往前走,走到窗户口等电梯的时候,苏久兮突然说:“卜凡卜凡,你快过来看!”
卜凡被他拽过来,苏久兮让他低头看,就看到楼下有两个人站着。
这地方已经是十层了,这么往下看,下面的人好像小蚂蚁一样,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也能看清楚,这个方向看下去正好看到了下面的后门停车场。
卜凡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个施小/姐,施小/姐在停车场站着,估计是要下班取车,但是她并没有上车,而是跟一个保安在说话。
很凑巧的,那个保安使是他们见过的人,下午他和北堂第五来的时候见过这个保安,当时保安正在被夏先生训斥,因为他中午睡觉,没有好好/工/作。
那时候施小/姐正好过来博物馆,看到了就说了两句,让大家散了。
看起来那个老保安和施小/姐还真是沾亲带故,卜凡往下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果然是个老保安没错,那个老保安头发已经花白了,也有啤酒肚,只是没秃顶而已,年纪不小,总之能当施小/姐的爹了。
让卜凡吓了一跳的是,那个施小/姐竟然和老保安抱在一起正在接/吻,苏久兮让他看的就是这个,说:“这个施小/姐也够饥/渴的?那个男的多大了,五十多岁有吗?”
苏久兮说着,眼睛乱转,举起手/机想要拍张照片,不过拍下来之后发现照片很模糊,没有他们用眼睛看的清楚,几乎看不出来是施小/姐和老保安。
苏久兮还是得意洋洋的说:“哼哼,把这个给陈陌看,瞧他喜欢的是什么人!”
卜凡一脸奇怪的说:“咦,不是你喜欢施小/姐吗?”
苏久兮瞪着眼睛说:“我为什么要喜欢比我大的人?!”
卜凡一听也觉得有点道理,可是还是狐疑的说:“可那天看到施小/姐和陈医生约会,不是很生气吗?”
苏久兮说:“我那是……”
他说到这里,立刻住了口,卜凡是出了名的迟钝,苏久兮差点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卜凡了,抿着嘴唇想了想,说:“我那是觉得陈陌三十多岁了,老牛吃嫩草,愤愤不平而已。”
卜凡奇怪的看了一眼苏久兮,从头到尾的看,苏久兮看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说:“看什么?”
卜凡说:“我只是觉得……陈医生其实人还不错,也不至于是老牛吃嫩草吧。”
苏久兮翻了个大白眼,说:“你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了,他就是个色老头!”
两个人说着,电梯终于来了,走进电梯了,下了八层,然后准备去看看杯中雪,他们走进展厅的时候,苏久兮吓了一大跳,因为展厅里有人!
不过卜凡就没有被吓到,因为展厅里的人是夏先生。
夏先生那天在这里站到十一点多,今天才八点多,卜凡觉得时间太早了,夏先生肯定还要再看一会儿。
卜凡小声说:“夏先生好像对文物特别痴迷,咱们走吧,别打扰他了。”
苏久兮点了点头,跟着卜凡离开,去其他场馆,说:“典型的一个书呆/子啊,那个杯子也不会蹦不会跳的,竟然能看那么久,我觉得都枯燥死了。”
两个转了转,走累了就靠在窗户的地方休息一下,八点半的时候,后门停车场有一辆大车离开,是给值夜班的员工送晚餐的车辆,一辆大货车,看门的保安还是那个刚才和施小/姐接/吻的老保安,看起来今天是他的夜班儿。
苏久兮看这那老保安,“啧啧啧”了几声,说:“我还以为施小/姐的眼界很高,毕竟之前不是一直对北堂有/意思吗?”
卜凡听他说起这个,心里顿时有点酸泡泡,的确是这样,而且自己还说了谎,结果被打了脸,历历在目……
大约十点的时候,卜凡和苏久兮又转到杯中雪的展厅去,结果夏先生还站在那里,苏久兮都对他另眼相看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夏先生动了一下,惊讶的看了一下腕表,说:“都这个时间了?”
卜凡说:“夏先生也早点下班吧。”
夏先生点了点头,说:“我正要走了,你们忙吧。”
他说着转身离开了展厅,然后上了十楼去,夏先生去自己的办公室拿了公文包,整理了一下资料,明天他在九层的会/议厅有个演讲,需要整理一下资料,所以今天夏先生才只是看到十点就准备离开了,毕竟明天不能顶着黑眼圈做演讲。
夏先生拿着公文包离开,走在走廊上,路过洗手间的时候,莫名的就顿了一下,站在洗手间门口,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狐疑,昨天晚上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撞邪了?或者是有人和他开玩笑。
夏先生肚子里有一堆的问题,乱七八糟的,他明明清晰地感觉到有人桎梏着他,将他压在洗手间的门上,狠狠地侵犯他,然而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什么事情也没有,身/体也不难受,根本没有流/血。
夏先生狐疑的看着洗手间,然后慢慢伸起手,想要去推洗手间的门,走廊有些昏暗,外面已经完全黑透了,不过这是闹市区,十点多还有很多霓虹灯的的灯光从走廊的窗户照进来。
夏先生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抬起来,将要推到洗手间的门的时候,突然顿住了,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奇怪,赶紧要放下手离开。
但是他这一转身,立刻发出“嗬!!”的一声抽气声,他猛地就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站在他身后,悄无声息的,身材高大,夏先生只到他胸口。
那个人不是博物馆的保安,也不是工作人员,更不是施小/姐找来的保/镖和天师,夏先生敢保证,因为他从上到下都没有穿衣服!
身后的男人赤/裸/着身/体,一/丝/不/挂,他身材高大,一身古董色的皮肤,借着灯光散发着莹亮的光泽,看起来光滑而野性,充满了掠夺的野性。
他身上肌肉纠结,手臂上的肌肉隆/起,但是不显得特别壮,反而流畅又性/感,身材高大,标准的倒三角身材,仿佛是模特一样。
夏先生只到他的胸口,猛地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去看他,那个人一头棕色的长发披肩而下,披散在他莹亮的古铜色皮肤上,眼睛是淡琥珀色的,五官深邃立体,长相硬朗却漂亮,透露着一种精雕细琢的完美,让人看一眼即感觉到惊艳。
男人嘴唇很薄,微微翘/起嘴角,带着一抹笑容,声音沙哑低沉,轻声说:“在找我吗?”
夏先生震/惊的连退好几步,说:“你是谁?!你是什么人?”
男人看着夏先生,挑了挑眉,说:“我是什么人?你不是在找我吗?”
夏先生吃惊的“咚!”一声撞在了洗手间的门上,昨天晚上的那个人?
夏先生脑子里飞快的一闪,猛地撞开洗手间的门冲进去,然后“嘭!!!”的一声想要关门把那个奇怪的赤/裸男人掩在外面,但是似乎不成功。
夏先生是个搞研究的,身上根本没有肌肉,身材高挑纤细,透露着一种文质彬彬的禁欲/感,平时板着脸别人都害怕他,但是夏先生真的没有什么武力值。
他跑进洗手间里,门板“嘭!”的一声就被那个奇怪的男人推开了。
男人走进洗手间,把门关上,笑眯眯的朝夏先生走过去,说:“嗯……今天你又用那种爱慕的眼神看着我,实在太露骨了。”
夏先生震/惊的不行,有些害怕,嘴唇哆嗦的说:“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卜凡和苏久兮准备上休息间喝口水,两个人从电梯下来,往休息间走,喝了水之后苏久兮又想上厕所,卜凡陪着他到了十层的洗手间。
一走进去,卜凡就听到“唔……”的一声,吓了一跳,说:“你到了吗?什么声音?”
苏久兮根本没听到什么古怪的声音,奇怪的左右看了看,说:“你别吓唬我啊,窗户没关,风声吧?”
现在是冬天,窗户有个小/缝,一直往里“呜呜”的跑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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