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繁拉开门,想要走出去,却觉得不甘心,转回身来,质问道:“你们女人怎么净会拿责任心这种话来编排人?”
关云锦再次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润润干燥的嘴唇,听他言语,心下明了:“不服气吧?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说你了,你到底什么人,应该自己最清楚吧?算了,我懒得跟你白费口舌,请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一股脑躺下,正要盖被子,关云锦又坐了起来,一躺一坐,动作太快,此时脑袋又开始晕了。
沈敬繁冷眼旁观,关云锦指指房间里侧的盥洗室,不耐烦地:“我要解手了,你不打算出去吗?”
沈敬繁一脸厌恶,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关云锦也不耽误,立马起身,快速走了两步,离床远一点的位置,一阵头晕目眩,关云锦强行站定,却没法稳住身子,眼前一黑,一头向地上栽了下去。
她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扶一下什么东西,结果只攀到了一张椅子的边缘,椅子根本承受不住她身体的重量,啪地被扯倒,关云锦没来得及睁眼看清楚,一脑袋撞了上去,眼前还没由黑变白,就被撞得满了星星。
关云锦疼得咧着嘴轻声哀嚎着,口里念念有词:“今天这倒霉催的,我是招谁惹谁了?”
沈敬繁推门而出,走到门口,有什么画面涌入了脑海里。
李若茗眼里含着泪,满脸委屈地控诉他,从来不肯带她见他的朋友,更不要说亲人了,也从来不带她参加任何人多的场合,哪怕去外面吃饭,他也都是进包厢,从来不坐在大厅里,去大世界戴乐思这种歌舞厅,也都后半夜,时间很晚的时候才去,好像生怕被谁看见似的。
当然李若茗并没有说得像关云锦这般直白和尖锐,她最多也只是小声抱怨几句。
仅有的几次抱怨,沈敬繁一听就会莫名火大,言辞激烈地辩解,并指出他现在有多么心累,还要遭受李若茗这种无端的猜忌。
沈敬繁一阵头沉,就听得屋里传来一阵巨响,他慌忙推开门进去,发现关云锦嘴里嘟嘟囔囔的躺在地上,双手捂着头,旁边滚落着一张椅子。
沈敬繁不慌不忙走过去,满是看好戏的语气问:“你这女人还真是特殊,除了嘴巴欠,还对地面情有独钟。”
话虽这么说,人还是蹲了下来,伸出手想要扶起关云锦。
关云锦也没逞强,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没开口,也没动,沈敬繁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就没松手,一直扶着她,关云锦缓了一会儿,确定自己不会再摔倒,才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语气淡淡地道谢:“谢了。”
然后轻微摇晃着进了盥洗室,咣当一声关上门。
沈敬繁看着紧闭的门,直火大,一想到她还病着,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又强行忍了下去,毕竟关云锦都提出离婚了,看来眼下的情况已经挺严重了,他现在不能再跟她起冲突了,否则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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