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了她面前。
“小姐和明先生出去了,您先跟我去大堂坐会儿,她马上就回来。”
“好。”
靳鹿跟着张妈入了院,绕过草坪的时候路过了一栋小阁楼,她有些奇怪,往日那里的灯都是黑着的,今天二楼却亮了起来。
那栋阁楼和主楼足足隔了一条道,不管从整体布局还是阁楼本身,都和牧公馆有些格格不入。
“张妈,”靳鹿还是没忍住,“刚路过的那栋小阁楼平时有人住吗?”
张妈没回头,“那栋阁楼是太太最喜欢的地方,以前没事的时候就老爱在里面呆着,有的时候啊,一坐就是一天。”
“太太?”靳鹿有些意外,“牧先生已经结婚了?”
张妈脚一顿,转身看向靳鹿,“到了,请靳小姐在里面等会儿。”
靳鹿看了眼不苟言笑的张妈,心下开始后悔自己的多嘴,低着头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阁楼处在院子的北面,是牧公馆最高的建筑,牧彦南躲在窗帘后看着站在门外发呆的靳鹿跟着张妈进了屋,他知道她在看什么,那是他父亲最爱的海棠,准确来说,是靳小玥最爱的海棠,他的父亲,牧彦南转身看着自己刚画好的画,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他的父亲,是在爱屋及乌。
牧鱼回来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进屋看到正在看书的靳鹿,扑上去就一个熊抱。
“小鹿鹿,哈哈,等久了吧!”
靳鹿被突如其来的人肉炸弹直接压倒在了沙发上,她双手艰难地把手里的书举起来,脸都被挤得变了形。
“喂,你快起来,重死了!”
“不要不要,”牧鱼扭了扭身子,撒着娇,“自从你跟着苏铭安学游泳后,人家好久没抱你了。”
“这.....”靳鹿表情扭曲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明风,“她受什么刺激了?”
明风只盯着眼前的人儿笑,没回。
“小鱼儿,你再这样得意忘形,我可不会再允许你跟着明风学骑马了。”
牧鱼听到声音,转头看了眼走进来的哥哥,跳了起来,振振有词,“风哥哥说了,以后他都可以教我骑马,哪轮得到你允许。”
“呵,”牧彦南看向明风,佯怒,“你瞧瞧,这还没过门就开始不听话了。”
“哥哥!”牧鱼的脸刷一下得红了起来,也不管被她压得还在咳嗽的靳鹿,急匆匆地就跑去了卧室。
“难得,”牧彦南倚在窗边,喝着咖啡,语气揶揄,“她还知道害羞。”
明风瞥了眼有些尴尬的靳鹿,欲言又止。
“那个.....”靳鹿识相,站起身来,看向穿着件薄羊毛衫的男人,“我去找小鱼了。”
牧彦南用眼角凉凉地睇了她一眼,喉咙里极不情愿地发了音,“嗯。”
明风看着靳鹿小跑出了大厅,“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
明风笑,“人家好歹是来给小鱼儿补课的,又没拿你钱,成效还极好,你要么让她别来了,要么,就对别人好一点。”
牧彦南低头啜了口咖啡,“今天去小阁楼了,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也不能冲着个小姑娘摆脸色,”明风走到沙发边,拿起那本书翻看着,“说到底,这也是上辈的恩怨,别让牧鱼和靳鹿受了罪。”
牧彦南盯着明风手里的那本《白夜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