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道别,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偌大的求生欲,猛地从我心中升起,忍着身上的疼痛,我慌的不断在这挣扎,可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我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在内心中猛地呼喊云轻的名字,盼望着他下一秒,就能出现来救我,可直至祭司们口中的吟颂到了巅峰,祭坛上的纹路猛地发出诡异的光芒,直照在一旁的红棺之中。
棺材,缓缓从地上升起,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的声音,再次骤然响起,仿佛这道山峰,再一次被人劈了开来,红棺扶摇之上九万里,猛地就从这主墓室里冲了出去。
一道仿佛从远古传来的铁锁般破裂的声音,“砰”的一声,响彻云霞。
沉寂多年的棺椁,村中的阵法和禁忌,仿佛在这一刻,松动了。
就在绝望之际,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猛地从我耳旁响起:“陈若!”
声音,是云轻的,我的眼眸中,顿时染上了一道闪亮的泪光,张了张嘴,想要回应,却见苗疆女子像是早有准备,云轻会到此一般,不但为他设了局,更将他抵挡在了外面。
云轻像疯了一样,猛地敲击这道屏障,恨不得自己马上就能把我救下,可苗疆女子却在这时,给她身旁的人,使了个颜色,竟是让人将我脚下的拱火点燃,想将我烧死于此。
我害怕的不断颤抖,云轻的身上却在这时,猛地爆出一道诡异的阴气,只在顷刻间,便冲破了这道屏障。
屏障破碎的刹那,苗疆女子惊讶的瞪大了眼:“你……你以一己魂体,竟冲破了纯阳困阴罡,为了一个女人,当真是不要命了!”
这个屏障显然是十分厉害,特地为云轻所设,云轻冲破屏障后的身体,不但摇晃的厉害,就连脚步都轻浮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摔倒在地。
可就是这样的云轻,紧绷着那张惨白的脸,猛地朝着我冲来,让我别怕,他已经来了。
我望着这样的云轻,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滚落下,苗疆女子与那十几名祭司顿时挡在了云轻面前,狠狠的将他与我隔离了开来。
只是瞬间,双方动手,火光之间,一道道碰击声,顿时响彻四周,将这本就动荡的墓穴,震的不断落下石沙,仿佛下一秒,就要塌了一样。
我身处火海,脚下的汹汹烈火已经快烧到了我的身上,云轻急的都快疯了,猛地咬牙问道:“你要放出苏沁儿,我不阻挠,但你已经利用完了陈若,她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因为她该死!”
苗疆女子恨声回道,虽十分忌惮云轻,却仗着这里满是她地盘,底气满满。
“若是今日陈若出事,我必当杀你九族。”
云轻猛地伸手,一把抓住理他最近的那名祭司,用力在他脖间一拧,只听“喀嚓”一声响起,竟在刹那间,将这名祭司的脖子拧断。
见到他们中有人死了,苗疆女子的眼中猛地迸出一道阴狠的杀意,瞬间改变战局,由之前的阻挠,改成招招杀意。
一道寒光一闪,也不知道从哪出现的利刃,顿时朝着云轻的咽喉刺去,若不是云轻的反应够快,当场就能穿喉。
这群人打不过云轻一个,竟仗着人多,还玩起了偷袭。
本就激烈的战局,仿佛在这一刻,凝聚到了顶峰,一柄阴气所化的长剑倏然从云轻收出幻化而出,本就沸腾的阴气,在这一刻直冲九霄。
剑起剑落的瞬间,天空中幻化出无数道细薄剑气,朝着苗疆女子与祭司袭来,他们顿时大惊,就在出手接招的刹那,云轻的招数忽然一顿,猛地望着我的身后,大喊一声:“陈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