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觉得这样方有大家风范。只是等他见了表弟,这才明白何为差距。
郑大老爷这个时候上前。
“爹,是儿子没有管好毛氏。”
“你哪是没有管好,是压根就没有去管过。当年,求娶之时,我虽说过要尊重对方,可尊重不是搞得家中乌烟瘴气。”郑老太爷为郑大老爷求娶毛氏的时候,正逢郑家大伤元气的时候,而毛家正是欣欣向荣之时。为了这桩婚事,郑家没少低声下气,好在毛家想要通往科举路,少不了银钱铺路。
一拍即合,这才有了郑毛两家的联姻。
这婚姻之事向来低娶高嫁,毛家自以为是低嫁,没少摆姿态。而当时为了郑家欣荣,郑大老爷在夫妻之事上虽不是示弱态度,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
说起来,的确是没有管过。
郑大老爷不敢腹诽,低着头认骂。
郑老太爷看着生气,欲要再骂,郑老太太咳了一声。
郑程锦低着头,虽看不到脸,怕是情绪低落。
终究是不舍,郑老太爷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定远侯给我写信了。”
郑大老爷猛地一抬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郑老太太被蒙在鼓里。
“昨天。”
郑程锦微一思忖,就明白怕是沈家打定主意要把人接走了,哪怕表妹不愿意。
“怎么会突然就?”郑老太太想不明白,一想到在膝前长大的娇娇女要回到那虎狼之地,就忍不住啜泣起来。“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好不容易养大了,就想把人夺走,没有这样的道理的。”
郑大老爷苦涩,小小的郑家如何能与庞然大物的世家讲道理,他这些年努力把郑家扩大,可碰上沈家仍旧是以卵击石。
“听说是荣珍郡主在春宴上提起表妹。”郑程锦轻轻叹了一口气。
哐当一声,茶杯落地,屋内响起郑老太太的声音。
“作孽啊,珠珠儿母女被害得还不够惨吗?这么多年还不放过她们,她的心怎么就这么狠,这么多年了还阴魂不散。”
郑大老爷暗暗握拳。
他未曾见过荣珍郡主,却知道当年事从头到尾都与那荣珍郡主有关。若非如此,妹妹也不会一到沈家就遭遇冷待,后面又引发一连串的事情,导致夫妻之情破裂。
郑老太爷看向郑程锦。
“你一直同嘉和有联系?”
“是。”
“嘉和有怎么说吗?”
郑程锦深吸一口气,说道:“表弟说他会亲自来接。”
在梅若斋大门口等待的是余妈妈,崔妈妈不在府里的日子,隐隐有赶超对方在老夫人心中地位的趋势。
余妈妈站在这里,自然不是欢迎她们的到来。
沈嘉和被拦了下来,面色不虞。
郑氏看了女儿一眼,沈妙珠拉了拉沈嘉和的袖子。
沈嘉和见是她,表情缓了一些。
余妈妈看得惊疑,忍不住打量了好几眼。
沈妙珠微微皱眉,她不太喜欢别人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就好像是货物一样,在评估价值好坏。
像是看够了,余妈妈朝郑氏福了福身子:“三太太,……姑娘,这边请。”动作一丝不苟,只是脸色那丝若有若无的不屑没有表露出来就更好了。
沈嘉和眉头皱了起来。
沈妙珠低声说道:“我们都说好了。”到了京都会碰到什么情况,沈妙珠也是有一些猜测,她不希望让沈嘉和的处境更难,而她也不会让郑氏和自己吃亏。她大概能猜到沈家会有的一些做法,或者说在那些地方做文章。比如郑氏的析产别居,她的出生,以及她的排序问题。
最重要的是还未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沈嘉和还是走了。
余妈妈进去回话。
梅若斋里,很是热闹。
从她们进来后,那屋子里的笑声就不绝于耳。
正房那里是一排五间的屋子,中间做了堂屋,方便待客所用,左次间这是寝居室,据说是因为那正对的窗户外面就是一丛芭蕉树,而右次间连着堂屋的地方就是暖阁、库房。沈家的女眷都在暖阁里,沈若画也被叫了过来。
她刚到没有多久,屋内若有若无的打量让她浑身不自在。
余妈妈进来回禀的时候,崔妈妈正和陈妈妈二人坐在老夫人前面的小杌上说着在塘栖镇的事情,有沈嘉和、郑氏,当然更多的还是沈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