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谢谢啊。”程乂说。
男人依然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眸光沉静如水,不发一言地看着程乂。
“咳,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和我们坐一块儿的吧?”程乂继续说。
男人还是沉默不语。
“那个……你身手挺不错啊,我刚才都没看到你是怎么到我面前的。”
沉默不语。
程乂说不下去了,呵呵了一声,继续走。
他们回到卡座的时候,小婴儿已经哭累了,含着软乎乎的小手指睡得正香。
女人红着眼眶似乎哭过,刘辰海盯着她冷笑不止。
胖子鹌鹑一样缩在一旁安静如鸡。
后面进来的柳艺看到这副场景哼了一声,“孬种。”
“你说什么?给老子再说一遍!”刘辰海目眦欲裂地瞪着她。
程乂莫名觉得刘辰海其实是想大声咆哮的。
被这么瞪着,柳艺也不胆怯,施施然走过去坐下,“某个人可不就是孬种吗?不敢对比自己厉害的人怎么样,只敢欺负女人和胆子小的。”
刘辰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女人?胆子小?”
“我说的有错吗?”
……
两个人吵着,胖子突然用手臂碰了碰程乂的手臂。
“有什么事吗?”程乂转头询问他。
胖子迟疑了一下才说:“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程乂抿了抿唇,想到那件事他就有些不愉快。摇了摇头,程乂说:“厕所里有人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乂觉得胖子似乎松了一口气。
“听起来挺可怕的,还好我没去。”胖子说。
程乂笑了笑,没接话。
一直没说话的女人突然出声道:“厕所里又死人了么?”
又?程乂注意到这个字。
那边吵架的两个人也停了下来,柳艺问女人,“大姐,你刚才说又,难道以前这里也死过人?”
女人没看她,只看着胖子,她脸上浮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女人说:“去年的今天,这节车厢的厕所里有人自杀了。”
小婴儿闭着眼睛哭起来,哭声不像之前那么响亮,带着一丝压抑,哭得小身体一抽一抽地。
女人恍若未闻。
“大姐,孩子哭了。”柳艺说。
女人没理会她,只看着胖子,她说:“我只求你一件事,到了那里之后……”
胖子满脸惊惧地打断她的话,“别说了,这里这么多人。”
女人低下头,缩起肩膀,她说:“我没办法了。我知道他已经来了。只要你能帮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程乂: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
其他人也听得一头雾水。
胖子想了想,一咬牙,满脸肉痛的表情说:“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女人听后立马欣喜若狂地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