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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皆赖着不起,赵真腆着脸道:“你擦啊,谁也没拦着你。”
陈昭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数落一句:“两个懒蛋。”然后挨个给他们擦了脸和手,又回去把布洗干净晾上。
他回到床边推了推赵真:“里面躺些,给我留点地方。”
赵真抱着孙子往里面挪了挪,陈昭刚躺下,陈序便爬过来挤在皇祖母和皇祖父中间,嬉笑道:“序儿躺这里!”说罢把脸埋进赵真胸前。
陈序一下子就成了两人的楚河界限,陈昭瞪了眼小孙子的后脑勺:真会找地方。
陈序和皇祖母撒了会儿娇,又滚到陈昭怀里去,要皇祖父搂搂抱抱,平日里陈昭是不会这么溺爱他的,但眼下好不容易能亲近下孙子,便也随他去了。
陈序在他们俩之间滚了一会儿,终于有点累了,眨着眼睛道:“皇祖母和皇祖父什么时候才能留在宫里陪着序儿啊?序儿想每天都和皇祖母皇祖父一起睡~”
赵真看了眼陈昭,心疼的抱了抱孙子:“小心肝儿再等等,皇祖母和皇祖父有事要做,过些日子便会回宫了。”
陈序蹭蹭她的胳膊道:“父皇也可想皇祖母和皇祖父了,之前父皇说皇祖母和皇祖父不会回来了,抱着序儿哭的特别伤心,序儿以为再也见不到皇祖母和皇祖父了呢。”说罢抬起小脸,可怜巴巴道,“皇祖母不走了好不好?”
赵真叹了口气:“序儿乖,再等几天皇祖母和皇祖父就回宫了。”
陈序一向懂事,事情问到第二遍没得到答案就不会继续问了,又扥了扥皇祖父的衣服:“皇祖父,序儿要听故事。”
陈昭也有点心疼小孙子了,便给他讲了个故事哄他睡着了。
等小家伙睡熟,赵真压低声音道:“咋俩这么瞒着儿子是不是不太好啊?要不还是告诉他吧……”
陈昭替小孙子拉了下被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说罢果断回拒她道,“暂时不可,再等等。”而后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和那陈启威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他的态度似是缠上你了。”
一听他又提着个,赵真也顾不上儿子了,苦恼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去泡温泉,我听见隔壁有人溺水,便跳过去救人了,结果就救的是他,你也知道,泡温泉嘛……穿的不多,还湿了,有点不得体,那孩子有死心眼,我说了没事,他非要……反正就是这么个事。”
赵真说的遮遮掩掩,但陈昭也听明白了来龙去脉,瞪她道:“秀色可餐吧?”
赵真正经道:“不及你分毫!”
哼,怪不得那天突然过来和他亲热,原是被别人挑起了兴致,之后回到军中便对他冷冷淡淡的,心里指不定在想什么呢!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敢说你没动过半分心思?”
赵真讨好他道:“不敢说半分没有,但我没那种歪心思,就是喜欢多看几眼,其他的真没别的!你看我这么坦诚,就别生气了。”说罢手越过孙子摸进他衣服里。
陈昭把她手拍开:“孙子在呢安分些,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赵真闻言负气道:“行吧行吧,我睡觉了,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老实说了。”
屋里静了好一会儿,赵真都要昏昏欲睡了,便听陈昭道:“以后老实点,就算你没心思,谁知道贴上来的男人怀着什么心思?”
赵真扑哧笑了一声,转过身来看他:“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是个香饽饽呢,知道了,我以后一定远着。”
事已至此,陈昭再矫情难免惹她生厌,便没再和她计较了,只是有些可怜道:“若是有一天,你厌烦了我,一定要明白告诉我,大不了我离你远些便是。”
赵真一听这个赶紧凑过去亲亲他:“说什么呢?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你瞧你,越来越像个娘们了,斤斤计较的,只要你老实本分,我是不会厌烦你的。”
赵真还真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但同一个人,她都上了第二次,这便说明她对陈昭,那也是真爱,轻易是不会厌了的。
陈昭没理会她,在心里嗤了一声:不老实本分的人明明就是她吧?
因为陈序在,两人也没亲热便回去了,直接去了神龙卫,吃肉吃惯了的赵真乍一吃素这么多天,有点忍不了了,又想到不日便会进宫,以后和陈昭见面的机会便更少了,便连着两晚都约陈昭在山上的木屋里偷偷见面,好好恩爱了一番,回了军帐便倒头就睡。
这天晚上赵真睡的正香,外面传来梆梆梆的敲打声和高喝声:“查军帐!”
兰花走了,外孙女在装脚崴,现在军帐中就只有她一人了,她听见声音赶忙穿衣出去,外面天色还暗,却乌拉拉站了一群人,手持兵器和火把,气势有些骇人,她揉揉眼睛,有些迷糊道:“这是怎么了?”
领头的将士是沈桀军中的人,平日里对她客气着呢,今日却有些严肃,上前道:“我等受大将军与明夏侯之命,搜查赵小姐军帐,请赵小姐行个方便。”
搜查她的军帐?这是怎么回事。
赵真蹙眉道:“搜军帐可以,但总要告诉我为什么吧?”
领头将士沉着脸道:“昨夜军中发生命案,许良被杀害,有举报你的嫌疑最大,因此我等奉命前来搜查军帐,赵小姐,得罪了。”
赵真一听有点蒙:许良被杀害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隐约觉得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