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几分傲气的。
独孤维清在独孤维唯院里逛了一圈,见各处布置的都挺尽心,叮叮当当和于氏收拾得也很好,随放下心来,安心回去。
独孤维唯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一路坐着马车真心没觉得累。让叮叮当当伺候着沐浴,换了身家常棉衣。左右无事,索性招了阿捷,说要出去逛逛,熟悉熟悉伯府。
叮叮忙不迭取了银狐大氅给披上,嘴里道:“小姐刚刚沐浴,小心出去招了风。”
逛了一圈下来,独孤维唯忍不住内心吐槽,这伯府真心不大,这么一大家住的地方不比弁州都督府大多少。难怪就是爹娘都只分的了那么个小院。心想若把城中过宽的道路匀出来点多好啊。
到了晚间,在定波堂摆了两桌。一家人也没有分出男女来,一张桌上坐了长辈们,另一张桌上坐了小辈。
老夫人正稀罕小孙女,招招手让独孤维唯过去,让下人在身边加了把椅子,拉她坐下。
独孤维宁见了,心里不忿,但看看祖父旁边的大伯父,心里顿时怯了,只好安安分分坐好。
沈氏帮着布好菜,顺势站到老夫人身后伺候。
老夫人不是十分讲究规矩的人,沈氏不在时,秋氏刚开始的时候也会在老夫人身后立规矩,不过秋氏不是个有眼色的,老夫人想吃这个她偏偏给夹了那个,还笨手笨脚时不时滴点汤汁在老夫人身上。几次之后,老夫人就免了她立规矩。
这么多年没有媳妇在身边伺候,她一时还不太适应,说道:“老大媳妇也去坐吧,今天是你们回来的第一天,就不要讲那么多规矩了。”
自古婆媳关系就不好处理,老夫人出身不高,沈氏却是太傅长女,没去汴州前婆媳俩就处的别别扭扭,但老夫人也没怎么折腾媳妇,只是说不上话而已。
“多些娘体恤,但媳妇十多年没侍奉公婆了,今天就让媳妇尽尽心吧。”沈氏说道。
沈氏这么说了,老夫人也就不再劝。
独孤绍德对秋氏使个眼色,秋氏瞠目不知所以,独孤绍德冲沈氏的方向努努嘴,再给秋氏一个眼色,秋氏仍是一脸茫然,不知丈夫要表达什么。她其实早忘了媳妇是要伺候公婆用膳的。
独孤绍德泪奔,大嫂都站着伺候,你一个二儿媳却大喇喇坐着。是嫌被大哥收拾的太轻松了吗?是吗?是吗?他显然对棒槌媳妇无奈至极,只好低头不语。
独孤维唯看了夫妻二人互动的这么一出,差点笑喷,哎呦喂,这夫妻二人不是专门出来搞笑的吧!
偷笑过后,却不能真的任由娘一直站着,等大家都用好后再吃些残羹剩饭。
她微笑起身,嘴里道:“娘都站着伺候祖父祖母了,女儿自然也要跟娘学习......”
她让丫鬟另取了公筷过来,作势要给老夫人夹菜。
老夫人哪里舍得孙女劳累,忙道:“都快去坐吧,我还没老得夹不动菜,还有这么多丫头婆子,哪里用的了你们动手。”
独孤维唯道:“伺候祖父祖母是晚辈应该做的,我们一家在外多年,没伺候过祖父祖母,今天一定得尽尽心。”
“哎呦我的小祖宗,快坐下吧,要不祖母这用饭都不香。”老夫人拉着独孤维唯的手,执意不松。
“老大媳妇快坐下吧,都是一家骨肉,咱们家不兴这规矩,以后也不用立这个规矩了。”定北伯算看出来了,长媳不坐,小孙女就不会坐下。
沈氏这才告了罪坐下,独孤维唯也跟着坐在老夫人身边。
看得独孤维清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