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受委屈,仍攥着她的手不丢。
沈氏被独孤维宁的行为气的瞬间黑脸,目视秋氏,对方仍笑呵呵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
定北伯轻叹声气,转头一看,老伴一手拉着小孙女,另一手揽着大孙女,一脸尴尬,眼光飘来飘去,无个安放处。
两人少年夫妻相伴大半辈子,对方什么性格自是知之甚深。她这样子显然是对比独孤维唯,察觉到自己教的孩子果然是有问题的,又嘴硬不想承认。
独孤维唯暗自摇头,安慰的拍拍老夫人的手,示意她放开。上前去跟秋氏见礼,回头又对独孤维宁福身道:“见过姐姐。”
独孤维宁抬起下巴,双目下视哼了一声,将头扭过一边去。
秋氏为自家闺女挤走独孤维唯而得意,沈氏却不能任由她这么无礼。
“维宁,你还没有给祖父祖母请安。”沈氏肃容道。
独孤维宁不言不动,只拿眼睛斜斜看着沈氏,一脸挑衅。
老夫人也觉她这样子太不像话,放开她,往外推出几步,出言道:“维宁,你这是做什么,快照你大伯母的话做!”
“祖母你凶我?她们一回来你就凶我!”独孤维宁跺脚尖叫。
又道:“人家都说媳妇在婆婆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的,到您这儿怎么反了,您这做婆婆的倒怕起媳妇来!”
定北伯这场面经多了,只黑着脸不说话。老夫人虽不是多精明,但还不至于糊涂,没被她的话挑拨。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有比较不知道,跟独孤维唯一比,自己娇宠大的孩子简直不忍直视。
沈氏心中冷笑,倒是没有蠢到家,还知道挑拨离间。她不肯自降身份跟她辩解,扬声叫道:“来人,大小姐不敬长辈,妄言犯了口舌,送大小姐去祠堂反省。”
独孤一族祖籍在先前的吴地,那些年祭祖不便,另在府里盖了祠堂。
沈氏话音一落,身边伺候的翠微翠袖立刻上前一边一个扶住独孤维宁的手臂,道:“大小姐请------”
秋氏跟老夫人还没说什么,独孤维宁一巴掌抽向翠微,被翠微头一偏避过去。
独孤维宁恼道:“狗奴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瞎了你的狗眼!”
秋氏也上去护住独孤维宁,嚎道:“这怎么说的,孩子还小,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大嫂在弁州耍惯威风了,这刚回来就要整治侄女了……可怜我们宁宁……”
“够了!”沈氏一句断喝,吓得秋氏一噎。
“父亲、母亲……”沈氏上前一步施礼道:“维宁不懂规矩礼仪,出言不逊,对着长辈都敢指桑骂槐。长此以往,外人可不管你独孤家其他孩子怎么样,只会说独孤府的教养差,谁还敢将女儿嫁过来,谁又敢娶独孤家的女孩?”
“为了我们独孤家下一代着想,父亲、母亲,今天得重重惩罚维宁才是!儿媳罚维宁在祠堂跪足三天,二老认为可行?”
秋氏“嗷”叫一声,“罚跪三天,沈氏你也太狠心了!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啊?维宁不过说你一句你就这样报复她!你怎么这么不能容人啊!心眼怎么这么小啊!”激动之下,大嫂都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