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后来怎么处理了?”沈氏问道。
“祖母说孩子犯了错,自家自会惩罚,还轮不到别人教训。要祖父去范府讨个公道,祖父觉得孙女不争气,把伯府的脸都丢尽了,没脸去。祖母闹了一阵,祖父天天避出去不理,二叔也天天被二婶闹得躲在衙门不回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独孤维清解释道。
独孤维唯思索这事,若是他爹当时在,定会认为自家孩子再不好,那也要由自家人教训,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更别说动手打人了。
虽说碍于亲戚情面不好撕破脸,但心里肯定不痛快,这门亲戚定会慢慢疏远的。
沈氏倒是左右为难。
按理说,她是独孤家冢妇,家里女眷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受辱,她都应该出面讨回面子。
但对方恰恰又是从小相处极好的长辈,错还在己方。
这事不管怎么处理都是错。
独孤维清替她娘分忧道:“祖父和而二叔尚且不出面,二婶和祖母都已偃旗息鼓。娘只是伯母,没理由越过祖父母出头。维宁说的话也着实过分,受些教训也是应当的。那边又是娘的亲姑母,多年的情分在呢。娘夹在中间实在为难,不如就当不知道,揭过这茬。姑祖母虽说气头上说老死不相往来,想来也不会真跟娘这个亲侄女断了往来。这事都发生一年多了,再追究也没意思。娘只管去范府,该怎样还怎样。姑祖母跟二婶老死不相往来,跟娘可没半点关系。”
独孤维唯暗道,她这大哥真是狡猾。知道以她娘的立场,不管帮着哪边说话都捞不着好,索性就装作忘记了,不跟她娘说,到了今天时过境迁,两边都淡下来了才告知。
沈氏恼恨秋氏不好好教孩子,好好的一个姑娘竟然娇惯的狗屁不通、其蠢如猪。
这事也只能当做没发生,不然只会让双方都尴尬。
独孤维清说完要说的,潇洒地起身,说要会友去了,跳下马车接过小厮递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沈氏撩起帘叮嘱道:“风大,把风帽戴上。”
独孤维清应了一声,依言戴上风帽,轻喝一声打马走了。
独孤维唯嘟囔道:“大哥倒是走得潇洒,我们还得应付尴尬的局面。”
范府的局面倒没独孤维唯预料的尴尬,沈氏跟她姑母范老夫人泪光盈盈互诉别情,真看不出有什么芥蒂。
独孤维唯想想也是,毕竟是亲姑侄,秋氏不会教孩子,范老夫人也不会硬把错加在自家侄女头上。
只是独孤维唯受独孤维宁连累,范家的姑娘恐怕认为独孤家的姑娘不懂事,就没人跟她玩,淡淡的只是面子情。
若不是家教好,出言讽刺独孤维唯一番也是会的。
独孤维唯什么人啊,绝对不会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别人不理会她,她也不上赶着去找话,只管大大方方的该怎样就怎样,做足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模样。
范老夫人频频点头,心道,不愧是自家侄女教导出来的孩子。反倒事后把自家几个孙女训斥了几句。
应付完范府,独孤维唯忍不住哀嚎,这窜亲戚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鉴于独孤维唯这些日子难得没有生事,一直表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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