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独孤维清是独孤家上百年来唯一一个走科举一途的子弟,全家都挺上心。
因起的太早,独孤维唯困得不行,在马车上睡得东倒西歪,被沈氏骂作没心没肺。
独孤维清无奈的笑,她家妹妹这半点不担心的样子,对他也太有信心了,而她娘这般恨不得替他上场的样子也对他太没信心。
礼部贡院外,送考的人扎到一堆,车马根本进不去,他们只好在外围停下。沈氏不放心的嘱咐一遍又一遍,独孤维唯呵欠连天,汪着水光的双眼看着独孤维清,偷偷冲他竖起大拇指。
他家长兄真是好耐性,她娘年龄越大越啰嗦,难得他家长兄几乎听了十来遍重复的话,仍旧能含笑应是,没半点不耐烦,真叫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站在高地眼看着独孤维清排着队进入贡院的大门,沈氏才跟突然泄了气般,颓丧的垂下双肩。
九天春闱在沈氏这里比九十天都漫长,最后一天仍拉了独孤维唯一起去接独孤维清。
独孤维清知道母亲担心,便先说了一切都好,自觉考的还好,让沈氏放心。
考都已经考完,不管好坏已经成定局,沈氏只得收回心思,一边等着放榜,一边筹备小叔子的婚事。
等热热闹闹取回了新媳妇,距离放榜只有三五天了。
独孤维泽和独孤维濯告假回来,呆了三天,没等到独孤维清放榜,非常遗憾地走了。临走,听父命带走了独孤维澄和独孤维澈。
独孤绍棠打好了招呼,让他们去军中历练。
独孤维唯的新婶子姓赵,是宜城伯二房嫡次女。生的圆圆的脸盘,细眉细眼,肤色较白。一头乌发尤为出众,乌压压堆叠在头顶,挽成堕马髻,为她平淡的脸孔增色不少。面相看起来极和善温和。
事实上性子也挺温和,话不多,慢声细语,温温柔柔的,和人一说话便脸红,极是害羞,和独孤绍天的火爆性子正好相反。
第二日认亲礼上送出去的鞋子也是十分精致,看来是个女红出色的。难得的是送给独孤维唯和独孤维宁的礼物是亲手做的裙子,上面绣了蝶恋花的图案,一条是宝石红地绣蜜合色图案,一条烟罗紫地绣芙蓉色图案。
独孤维宁忙不迭先选了宝石红的那条,言道:“我是姐姐,我先选。”
独孤维唯暗暗好笑,这位新婶子想来对府里的事是了解的,知道府中几辈子只有这么两个女孩子,便不辞辛苦的给她们做了繁复的裙子。
独孤维宁知道自己选了好看的颜色,殊不知新婶子便是按照二人喜好挑选的颜色。
脑子好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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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五放榜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万里无云,天空高远的另人心向往之。红日喷薄在东方天际,照得万物生机勃勃。
青雀门前挤满了看榜的士子,和士子的家人仆从。另有一些人看装扮像是豪门世仆,不是在焦急地等着放榜,而是一个劲盯着人看。尤其是年纪轻轻风华正茂的少年人更是他们着重查看的对象,像品鉴物品似的将人从头到脚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