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驶来的马车停靠在相应的位置;有的帮着搀扶贵人下车;有的引着客人进园。一切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进了园子,便有侍女迎上来,为客人前导。
过了远香堂,眼前豁然开朗,各色灯盏铺展出一片光华璀璨。莲花灯星星点点,映着一池湖水,美轮美奂,宛若银河倒挂,垂悬人间。
大殿前方偌大的空地两侧各被安排了两排席位,整整齐齐呈外八字排列着,案几一侧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坐垫。
两排坐席的顶头又摆放着几张席位,应该是身份最尊贵之人的坐席。
每张案几上都摆放着一盘时鲜水果,还有几碟子干果点心。
席后竖立着的两排落地灯,大殿前的石阶上每隔两阶也安置有一座落地灯,顺着台阶一溜而上。门前、檐下、廊上、树枝上都是琳琅满目的灯。
各色灯盏将处在昼夜交替中的园子照耀的灿烂夺目,宛如天上宫阙。
宾客6续前来,礼宾一声声长呼通报:“中书令权大人到----”
“护国公到----”
“韩大将军到-----”
“独孤上将军到----”
“司徒大人到----”
侍女们随着这一声声通报,将来宾引导着在各自的位置坐下。
一时尽是招呼寒暄的声音:
“张大人,您也来了。”
“侯爷,好早!”
“老大人久不见了,身体还好?”
等席位渐次坐满,天际黑幕也彻底合拢。
陡听见大殿正门外一声长长的通报声:“宁王殿下驾到----”
随着这声音落地,从洞开的殿门内走出来两人。
一人头戴玄色皮弁,身上是玄色广袖大礼服,袖口和衣襟处镶着宽宽的红底螭纹澜边,腰束革带,足踏翘头履。肤白如玉,面目俊美,神情端严。
其华贵威严处,若上神垂凡,风仪摄人。
正是今日的寿星公宁王萧恪是也。
他的身边落后半步跟着位双七年华的少女。
她头结双环望仙髻,两鬓饰以花钿。上身淡黄广袖衫,大红色襦裙高高束胸,腰间宽带腰封,臂挽金纱披帛,看起来庄重而不失爽利。
一张小脸莹白的似乎要出光来,眉目若异花初胎,清艳无伦。
一双手平端于胸前,面上带着微笑,在众权贵面前施施然走来,不带半点畏怯。
众人都是窃窃私语,不认识的固然讶异什么人竟能让宁王破例允许近身。认识的也在心底猜测,二人目前的状态到底是什么关系。
待二人缓步拾阶而下,众人忙起身齐刷刷拱手躬身见礼。
独孤维唯便往一侧避了过去。
萧恪立于台阶上,双手平伸,道:“诸位,请起。”
待人们直起腰身,双手抱拳,微微欠身,简短的说道:“本王及冠,蒙诸位奔劳,恪,谢过!”
下面众人忙参差不齐谦逊几句。
待人声落尽,萧恪伸手一比独孤维唯,言简意赅又郑重其事介绍:“此乃定北伯府二小姐,受本王邀约,特为本王生辰宴操持。”
话音一落,便有嘈嘈切切的声音细细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