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哀痛之诏,悯人罪己,思咎惧灾,吊死恤忠,赏功禁暴,使父老子弟,悲愤同仇,人心勃然,战气自倍。
临清,只系一州,贾人千金购士,辄用破贼,为祸甚大。
幸有卢督军中天雄军将官秦浩明横空出世,识破范家、王家、梁家等商贾之人狡诈。
他日擒获,当处斩三族,方能提醒天下商贾,切莫见利忘义,置大明朝堂律法而不顾。”
“吴爱卿言之有理,不过三族免了,大乱刚过,只诛首恶,以免人心惶惶。”
“陛下圣明!”
吴伟业躬身退回文臣班列,对他来说,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朝堂大佬哪会赤膊上阵,他就是那个马前卒。
接下来,兵部给事中郑启青站出来说道:
“启禀陛下,论文武诸臣失事罪如今已议定,除山东巡抚颜继祖有误外,其他皆已落实,请陛下明示。
另有罪要罚,可有功要赏,如此方能赏罚分明,将士用力,请陛下圣裁!”
“文武诸臣失事罪按之前廷议执行,其他有功将士兵部整理清楚,再上奏疏即可。
今日朝会只议首功三人者,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崇祯皇帝晃动冠冕淡然说道。
“可!”
朝堂群臣整齐一片。
此次建奴寇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满载而归,很难说谁输谁赢,也激起朝臣们的士气。
杨嗣昌心里暗自叫苦,实在不愿意参加此次朝会,但崇祯的嘱咐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
“启禀陛下,此次战果之最,当属卢总督旗下天雄军将士。
杀敌首功前三者,微臣觉得理应是卢总督、秦指挥、祖总兵。
其中,天雄军将士共杀敌二万余,有头颅一万六千三百首,祖宽边军有头颅三千二百首。请陛下明示。”
说完,目无表情退回朝臣班列。
崇祯坐在龙椅上微不察觉摇摇头,杨嗣昌才能有,但格局似乎正如秦浩明所说,量小。
铁一般的数据摆在眼前,还有何不甘?
不过,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便苛求。
“卢爱卿此次功在社稷,善莫大焉!能否向朝臣们介绍一下练兵措饷之事?”
崇祯皇帝不说如何褒奖之事,却借此机会问起这个问题,委实用心良苦,另有深意。
“臣初到宣府,各营设有官兵,向来相沿虚冒。微臣刻意简练,有一额即求足一兵,随时操练。
所以训练天雄军五年间,不请一兵一饷。”
卢象升站起来,躬身答道。
“爱卿之练兵方法,谓之天下如何?”
“大抵额设之兵,原有额饷、但求实练堪用,则兵不虚冒。即核兵即足饷。若兵不实练,虽措饷亦无益。”
“那具体应如何练兵?”
“微臣所见只以参将、游击以下官操练。如参将、游击选千人,总选十百,责按兵法。若有不达者,军法处置!”
“如何措饷?”
“关键是得其人。如鼓铸得人,利归公害,否则在私室矣。”
“那手下可有如爱卿般俊才?”
“此次建奴寇边,微臣前期可谓艰辛万分,步履无措。幸有临浦士子秦浩明危难时刻投军,力挽狂澜。
期间,微臣和他沟通甚多,其才胜过微臣多矣!”
“其人品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