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末将相信福建总督府听到音讯,必然启动赈灾。然远水解不了近渴,外边又天寒地冻,想请巡抚衙门筹措御寒物资和粮食,先渡过难关。”
见张云不是说军粮之事,梁明理松了一口气大义炳然说道:“张守备之事正是本抚忧心之事。
灾情过后,广州城内内出现了大量灾民,给广州城的治安和管理造成极大的不便,近来已经发生好几起杀人掳财之事,使得巡抚衙门的差役们疲于奔命。
纵然本官已然请广州城的各个士绅富户开设施粥铺,但也只是杯水车薪,远不能解决城内灾民越来越密集的事实。”
顿了顿,梁明理神色一暗又道:“现天寒地冻的,这些灾民此时一旦离开广州城就只有死路一条,本官身为一地父母,不能眼看着他们活活饿死冻死。
但如今人数越聚越多,广州巡抚衙门已经无能为力,唯有等待朝廷援救。”
“不行,那无异于让灾民坐以待毙。”张云面色一肃,冷然道:“除却总督府的赈灾粮,末将也四处筹措一些。
但我们需要几天时间,方能和后继之粮跟上,如此才能让灾民存活下来。”
梁明理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额头的太阳穴,过了一会才幽幽问道:“那张守备想……”
“借粮!”张云斩钉截铁回道。
梁明理摇摇头,低声微叹,“没用的,此法本抚已经想过,没用真金白银,他们不会借。
而一些富商大户,也已响应本抚号召,开粥棚赈灾。如今,却是不能再开口。”
“一家哭总好过万家哭。”说这话的时候,张云脸色不变,可梁巡抚却听到浓浓的杀意。
“别乱来。”
望着张云棱角分明的脸庞,梁明理皱着眉头制止。他心中得出结论,这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主,因此斟酌着语言。
“广州城这些大商家,每个人身后都有背景,谁也不好惹。真把他们逼急了,朝堂上那些大人必然责怪,到时……”
“到时百姓都死光了,梁大人恐也难逃罪责。更何况,他们有背景,难道我们就没有?”
张云不客气的截断梁明理接下来的话,官场就是这样,没有利益之争,都想你好我好大家好,牺牲的都是普罗大众。
张云久随兄长身旁,早已明白这些官油子的秉性,索性把话挑明。
“秦督的脾气末将知道,断然看不得灾民饿死冻死,或导致动乱,若出现此种情况,必勃然大怒。
其实这事也简单,梁大人只要把商家请出来,提供名单地址,剩下的末将来做。如此,也省得梁大人为难,如何?”
张云抢话,梁明理先前还有些不悦,待听完全部,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张云一眼,脸色逐渐和缓下来。
他说的不无道理,最重要的张云这么说,等于是把事情揽在身上,自己没有理由不答应。
“那就今晚,本抚让人把人员召集到位,剩下的……”
“梁大人请放心,剩下的都是末将的事情,若大人没有别的吩咐,末将就先告辞了!”
同样是抢话,这次梁明理眼里就露出一丝满意之色,点点头,温和说道:“你去吧!”
张云肃然抱拳转身离去。
片刻,园内围墙脚,梁懿转身而出,望着离去的张云,眼眸有几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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