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陈明遇笑笑说道:“秦督手中,随时标注着各部最新的驻扎,行军的路线用箭头标识,沿途的水文地理也有标识。
大致的距离,根据步兵、骑兵、炮兵的日常拉练测算很容易,下达的军令是根据实际的情形来,绝不会胡乱指挥。
夜不收和塘马每天都把敌人的最新情报送回来,所以秦督下令,也是有的放矢。”
王夫之由衷的道:“这才是所谓的知已知彼。”
众人一时不再话,都看着秦浩明。
所有人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雷电交加的早晨非比寻常,甚至是一个历史的转折。
象黄宗羲和王夫之等文人对这事特别敏感,他们都隐隐想到一,或许千百年后,史书上就如通鉴那样,记录下此时各人的一言一行。
这时院外传来塘马牵马而行的嘈杂声响,双人塘马按军令立刻出发,没有人敢延误片刻,人们听着马匹咴咴的鸣叫声,还有塘马奉命出行的应诺声,开关门的响动,将士们的大声笑和鼓励声……
恍惚间,果真是有一种身处重要节和重要场合的骄傲和自豪夹杂的感觉。
王夫之低声道:“明晚之前,大军必能拿下瓦房店。”
“滑贼落入网中,犹如兽入陷坑,飞鸟入网。”黄宗羲十分兴奋的道:“此役可定辽东乾坤!
秦督的赫赫武功,已经足够名垂青史了!”
王夫之颔首同意:“这倒是事实!”
眼看着总督府的实力越来越强,四处都在扩招兵马,钱财方面听说也是蒸蒸日上。
就连辎重兵也已经要编军了,而且是上万人的超大编制,戚纲一直总领辎兵,现在辎兵最少要编三四个军。
这对很多被门槛挡着路的下级军官来说,转到辎兵去干上一阵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个团体,真的如朝阳一般,旭日东升,朝气蓬勃。
“等着进瓦房店吧。”王夫之意气风发,气概豪迈,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起去吧,这等事,千古难遇。”陈明遇看到黄宗羲有些犹豫,这意味着日后很难再独善其身。
黄宗羲到目前为止,只是算是迈进总督府一只脚,还有半只脚留在门外,他的犹豫显然来自于对日后之事的衡量考虑。
“太冲!”王夫之有些嗔怪的道:“你我之辈也算饱读之士了,你想想,我太祖高皇帝被称为自古以为得国最正,而秦督就算将来有什么举措,这一块地盘他当家作主,自立门户,一句以正道得国,算不算吹嘘?”
“不算。”陈明遇是武人,为人处事向来公允,他态度坚决的道:“秦督这一国与大明无关,完全是自己一手一脚打下来的。”
“那不就是了。”王夫之道:“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秦督将来有什么举动,定然也是尽量与大明友好共处,不会出现你想象的那般情形。”
陈明遇也微笑道:“秦督对当今皇帝还是很忠诚的,私下里提起来,说皇帝是秉性仁厚勤奋的天子。”
“诛心之言,慎之!”黄宗羲摆摆手,低声瞧瞧四周,见众人都三五成群兴奋谈论着什么,不由摇头。
文人的心思永远比武人复杂,心机也深沉,想的事情也多。
应该说,秦浩明的种种做法,跟大明朝廷可谓截然不同,甚至连官职武器名称。
武职还是遵循朝廷体制,这文职,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当然,这些只有这个团体中人才知晓,对外的说法一律是幕僚或者赞画之类。
好友顾炎武和王夫之倒是不管不顾一门心思投入总督府,他倒是觉得要观望观望,因为他觉得秦督杀气太重,恐非好事。
秦浩明自然不知下面的谈论,他现在正和李想交代着大战之前的事情。
战争,说到底,一切,还是实力至上!
PS:感谢书友吃清屎的叫兽延虫年打赏打赏,铭感盛情,故土难离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