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能赶到,你的身体……”黯然的眸子满是忧伤,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只剩下师兄一个,如果他也不在了,自己怎么活。
十几年来他们两个就像一对连体婴,如果一个死了另外一个还能活的下去吗?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吗?他找不到也不想找。
“别担心,咳咳……还撑得住。十年了,娘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边,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如果我真的去了,咳咳……你就把我埋在娘亲旁边,这样她就再也不会孤单,只是还剩下小叶你一个我实在是不放心。”咳的太厉害,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越来越多,怎么擦都擦不完。
叶是孤儿,亲生父母不详,是师傅采药时从山里抱回来的,十年来两个人形影不离,除了娘亲和师傅他是世界上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如果自己死了,思想单纯的他如何在这个吃人的世界生存。
“师兄,你别再说话了,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感觉不对劲的叶泽停下了马车赶紧掀开车帘去看里面的情形。
入眼的是虚弱的靠在车上的师兄,脸上身上全是血,白色的手绢捂在嘴上早已被鲜血浸透变成红色,还有血顺着嘴角不停的流淌。
“师兄……师兄怎么办?”眼泪顺着眼眶不停的往下掉,慌忙用衣袖去擦汩汩顺着嘴往外冒的鲜血,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没…没事……别……别哭。”缓慢的抬起手,轻轻地替他擦拭眼泪。
“药……药呢?”包袱还有师兄的怀里摸了一遍都已经没有,怎么会这样。
“已经……吃……吃完了,记得好好活……活下去……”说完这句话闭上了双眼,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师兄,师兄你醒醒,不要睡觉,不要,你走了我该怎么活。啊!啊……”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云霄,一种无名的痛开始随着血液升腾,进入心房深入骨髓,叶泽整个人恍惚的抱着夏倾羽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漫无目的,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师兄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知道少爷这两天就会赶过来的夏言,骑着马狂奔在城外的小路上,信上说少爷受伤了,而且不轻,只希望自己快些能早一步接到少爷。
拉住缰绳,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遗弃的马车边,掀开车帘里面空无一人。车厢里到处都是血,刚想转身离开,看到了车厢角落里变成红色的手绢,拿起来一看,心脏瞬间揪了起来,天蚕丝的手绢,整个大夏只有少爷有。
少爷他,不会的,不会的……在他心里神一样的存在不可能出事的,可是人怎么不见了。
围着马车转了一圈,看到地上的血迹,骑着马狂奔追了过去,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有个穿黑衣的背影好像是小少爷叶泽,“叶少爷……”
叶泽仿若未听见,继续缓慢的向前走。
感觉到不对劲的夏言,下马快跑追了上去,看到他怀里抱着那个满身是血的人正是自家少爷,“少爷,他……他这是?”有些颤抖的伸手要去接。
“滚……”冰冷的眸子好似从地狱出来的勾魂使者。
“叶少爷,你等等,让我先给少爷看一下,也许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