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当铺总共有三家,因为苏老头与苏小飞他们委实没什么东西好当的,所以并没有常去的一家当铺,苏小飞便不清楚苏老头去的是哪家,只能一家一家问。
因为没有凭据,苏小飞此行困难重重,去的头一家当铺,她就非常不顺利。
当铺的柜台很高,苏小飞踮着脚都难看到里面的人,她开始还客客气气地问:“有没有一个叫苏炳离的来当过一个玉扳指啊?”
里头的人仿佛压根就没听她问了什么,只道:“凭据拿来。”
苏小飞:“……没有凭据,凭据不在我这儿,我就是来问问有没有一个叫……”
还没说完,她就被打断了,“没有凭据就没什么可说的。”
“不是,我就是来问问,有没有一个叫苏……”
“没凭据还赖着不走?走开走开,别挡生意。”
江介轩在一旁窃笑。
苏小飞火了,一个跃身就翻上了柜台,伸手就探进窗口里头,一把拽住了那伙计的领口把他给拎了上来,速度快得都看不清动作,可怜那伙计的一张脸紧紧贴在了铁栅栏上,都给卡上了。
他一声惨叫,很快就引来了掌柜的,苏小飞也不客气,叫嚷道:“爷就是让你查查有没有个叫苏炳离的人来当过东西!不就是让你查一查记录么!哪那么多废话!”
江介轩都看得傻了眼,居然还能这样?不愧是混混头子
事实证明,武力是很管用的。
掌柜很快就拿来了账册,又问了当东西的大概时间,开始细细地查。在第一家没有查到,苏小飞便又去了下一家。
苏小飞的运气还算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在第二家当铺,被她给找着了。
当时的江介轩神情别提多丰富,这么个公子爷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何为混混行事,极其高效管用的混混行事。
账本上记着,苏炳离在八月十三当了一枚玉扳指,值五两银,时间也对得上,就是在苏小飞还债的那段日子。
掌柜的还絮絮叨叨地道:“这个人我记得,那玉扳指是个好货,但是缺了个口子,缺了个口子的玉扳指当然掉价了,谁还要啊?只能算二两的,但是这人非得要五两,那天咱们当铺都差点被砸喽!”
苏小飞暗道,当然要五两,苏老头就是欠了五两银子。
她拿出五两银子,“我要赎这玉扳指。”
“这位姑娘,赎当是要凭据的,还有啊,期满不赎,这都过了大半年了,早满了期了,我们是要变卖的。”掌柜的道。
“这不是还没变卖么!给爷拿来!”苏小飞看到账本了,那里清清楚楚写着没变卖。
苏小飞这一吼,掌柜的就有点紧张了,生怕她跟那个老头似的要砸这当铺,一边给一旁的伙计使眼色,一边道:“可、可这是规矩,而且赎当需要付利息,五两银子……也不够啊。”
他的小动作,苏小飞看到了,立马就把那伙计也抓了过来,一手一个,拎着领口,把他俩都卡在了铁栅栏上,道:“少给爷耍心眼!说,让不让赎!”
江介轩看不下去了,苏小飞没准真能砸了这当铺,他倒不怕她砸,只怕惊动了官府。瞧这掌柜的样子,就算现在让苏小飞给赎去了,保准回头就跑去县衙告状,这要是官府的人找上门来,麻烦就大了。
江介轩便将苏小飞拉开,道:“家妹也是急了,掌柜的莫怪,不瞒您说,这玉扳指是我们家传家宝了,虽然已经缺了口子,可传了好几代了,丢不得。当了它的是我们翁翁,翁翁好赌,总把家里的东西拿去当,这不,这回连传家宝都拿走了。”
苏小飞对他的掺和有点不满,不过看在他也是在帮自己,而且用的方法似乎比自己还好一点的份上,苏小飞决定不计较了,默默站在一边。
江介轩又道:“凭据我们没有,早不知被翁翁丢哪去了,至于赎当要利息,我们自然是知道的,这利息定当一分不少给您,还望掌柜的通融通融,总归这缺了口的玉扳指,变卖了也值不了多少钱,您说是不是?”
那掌柜脸色好了些,同伙计对视了一眼,便道:“既然公子这么说,我们也没有不通融的道理,只是这到底是大半年前当的了,这利息可不少啊!”
“要多少,您开个价。”
“这样吧,这玉扳指加上利息,总共六两。”
苏小飞闻言立马跳起来了,“这玉扳指总共就当了五两,你他娘利息就要一两!你黑店啊!”
江介轩连忙抓着她后领口把她往后拉,对掌柜的笑道:“六两就六两。”说着就从苏小飞手里拿银子。
苏小飞自然不给他,“敢情不是你付的银子!我不给!”
江介轩瞪了她一眼,给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别闹事儿!”
“爷怕他?怎么着也还个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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