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有种再说一次?”
于是打起来了。
余辜看着细皮嫩肉叫人觉得对他力道大点都能把这精致的瓷娃娃给一不小心碰碎了,可真打起来也算是大开眼界,这下手完全是贼溜的狠,不畏拳脚,只求把你揍个五体投地,还善于运用周围环境的东西。
比如酒瓶都不知道被砸碎了多少,地上满是残渣。
对方显然也不只是被打的料,不甘示弱的操起椅子就准备回敬过去,却不料要砸过去的时候,手忽然被抓住了,僵持在了半空。
陈郁强制从对方手中拿走椅子,皱着眉道,“在公共场合举椅子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余辜没顾上对方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倒是被他这言论弄得嗤笑了一声。
他身上好不到哪去,脸上被招呼的有一块迅速青紫上了,本来皮肤就白,这一下子衬得伤口更是明显。
余辜无知无觉的一擦唇角,发现破皮流血了,登时就炸了。
陈郁刚放下的椅子被余辜随手一拎,对准就是一砸。
陈郁蒙圈了。
被砸的男人也蒙圈了。
愤怒的就是余辜冷笑着把对方一脚踹倒在玻璃渣上,“我他妈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说我漂亮。”
又是一条椅子跟着被砸了过去。
“给我记好了,把嘴管住了。”
对方也很愤怒,“你们二对一,不公平。”
余辜的理智在燃烧,“我去……”
陈郁把人扯出了酒吧,有些头疼,这一来就碰上的都什么事啊。
再转眼看看余辜,对方闷着一张脸垂眼的模样霎是惹人怜,脸上白嫩的浮现出一块青紫,想必是刚才打架的时候脸上也挨上了,陈郁想要伸手看看伤的怎么样,后者已经把头一偏避开了,眼神冷冷的瞧着他看,“干什么?”
陈郁的手一顿,若无其事的收回去,“你脸上有伤,我想帮你看看。”
“不用。”
余辜在心里头想着也不知道明不明显,能敷衍过余渊臻最好,只是觉得说话的时候扯着也有些微疼。
陈郁扯着话,“下次别来这间酒吧了,看你们打起来也不知道来拦着。”
他倒也没问是因为什么。
余辜嗤笑,“司空见惯的事有什么好拦,坐等着赔钱就好了。”又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陈郁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勾了勾唇。
“听说你在这,我就来了。”
真奇怪,他们才见了一次面不是么。
还被惦记上了。
余辜觉得有点好笑,对方总是给他一种好学生乖宝宝的感觉,他自认他是跟这样的人玩不起来的。
毕竟那些人不都是自视甚高的嘛,怎么会稀罕着跟乱七八糟的人混着玩。
乖宝宝问他,“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玩?”
“因为我想。”余辜道,“看在你也算帮到我的份上,给你提个醒。”
陈郁眉微微一挑,看对方勾了勾唇,又因为勾动到唇角的伤口而微微皱起了眉,却也是有种无言的嘲讽,“你最好离余鸩远点。”
“……为什么?”
余辜眼神含笑凝视着他,却莫名有些凉意,“他的野心没你想的那么小,你以为他是想要跟你合作,但你是不是没有想过他可能是准备想要吞并你的家族呢?”
做出一副好的成绩拿给余渊臻看。
陈郁想着余鸩亲切的笑容,背后忽然泛上了一阵凉意,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你知不知道……”
这很可能让余鸩竹篮打水一场空。
余辜漫不经心道,“结果是要看你聪明还是你傻逼啊,如果你蠢的话好像我说了跟没说都一样吧。”
对方随便的态度让陈郁微微一哽。
他想起自己收集过来的消息,这余家来历不明的小少爷跟外面的风言风语。
听说对方嚣张跋扈为人恶劣,可是陈郁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了对方的第一眼起,就再也忘不掉对方。
真奇怪啊。
陈郁想,却总是忍不住企图想要靠近对方。
“你好像跟我听说的不一样。”
余辜抬眼望他,“哪里不一样?”
“很不好。”陈郁的眼神看他的时候是温和而固执的平静,“在我眼里看来,你很好。”
余辜只是问,“哪里不好?”
“……脾气。”
他看见对方笑了笑,笑得他的心忽然就有些难过了起来。
“很惹人讨厌吗?我还以为这样子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