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心底那个气啊,就要脑袋冒烟了,但顾客就是上帝她又不敢反驳人家,只好隐忍地收拾那几盘‘蟑螂菜’回去倒掉重炒。
等她炒完端出来后,杜菱轻抱着手坐在椅子上冷冷地命令道,“全部给我打包!我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待在你们餐馆吃了!”
“......”二婶脸色奇差地去打包好饭菜。
杜菱轻拎着几个包装盒走人时,嘴里还骂骂咧咧,“什么下三流的餐馆,一点都不注意卫生!饭菜里居然还有蟑螂,真是反胃死了!”
几个刚进门口准备吃饭的客人,一听到她的话立刻掉头就走,二婶两眼一翻,差点没气晕了过去。
在厨房门口的萧樟从头到尾地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又好笑又感动,趁着二婶他们气呼呼的时候,他就溜了出去。
没想到杜菱轻根本没走多远,就提着饭盒站在门口处等他,见他出来后就瘪着嘴瞅他,朝他伸出了手。
萧樟心里一暖,几步走上去握住了她的小手。
两人在附近的公园里找了地方坐下。
“你怎么这么笨呢,她骂你你就乖乖地让她骂的吗?”杜菱轻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萧樟微垂下头,扯了扯嘴角,“就被骂几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习惯了。”
“什么叫习惯?!你又不是生来就要被骂的!”杜菱轻不满意。
“其实他们也没有经常骂我,我也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的。”萧樟解释着。
“那你现在就乖乖去让她骂好了,我也不放在心上!”闻言杜菱轻冷哼了一声,生气地别过头去。
搞什么呀,她豁出去了不要脸面地给他出气,他倒好,居然不放在心上!那她还做那么多干什么?浪费表情!
萧樟见此连忙握紧了她的手,认真道,“你别生气,我不是任劳任怨不要尊严的受虐狂,我只是.....”
他叹了口气,“我只是这样想的,之前奶奶去世的时候,是二叔把我从农村里接出来的,那会我的确吃住在他们家,二叔不仅教会我很多东西,也帮我交过学费,对我诸多照料,所以看在他的份上,我不想跟二婶计较这点小事,你....你能明白吗?”
杜菱轻听到他这么说,肚子里的气就消了很多,但还是嘟囔道,“那你那个二婶也的确太过分了!”
居然敢这样骂他!好歹他现在跟她关系叵测,她怎么容忍得了任何人损他?
“你刚才不是帮我骂回去了吗?”萧樟想起刚才她那副小辣椒的样子就十分暖心。
似乎每次在他最窘迫的时候,总是她给予他最起码的尊严和温暖。所以很多次在他觉得很困难的时候,只要一想起她,他就会立刻血槽满满,精神百倍,为她做任何事都在所不惜。
“好了,菜都快凉了,趁热吃吧。”萧樟把杜菱轻霸王来的饭盒一个个打开放在石桌上,给她布饭夹菜。
杜菱轻一看到着几个香喷喷的菜,所有的不快就全都赶跑了,握着筷子就笑眯眯地开吃。
“嘿嘿,我厉害吧,不费吹灰之力就白得了这么多菜!”
“当然,你最厉害了。”萧樟温柔地笑着附和。
听到他这么说,杜菱轻就更加得意了。
“尝尝,我二叔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他细心地挑掉鱼刺把鱼肉夹到她饭盒上。
杜菱轻吃得嘴巴鼓鼓的,连连点头,“的确很好吃,只是刚才那那盘放了蟑螂的菜有点可惜了。”
“没事,我们把这些吃干净不浪费就好。”
“嗯嗯!”
两人吃饱喝足后,就背靠背地坐在草坪上看着不远处别人放风筝。
杜菱轻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巴,随意地问,“你二叔的手艺那么好,你没跟他学两手吗?”
“有啊,平时客人多的时候,我也会帮忙炒几个菜的。”
“真的吗?那你什么时候炒给我吃?”
“只要你想吃,什么时候都可以!”
“嘿嘿,要是你以后是厨师就好了,然后天天做菜给我吃!真是想想都爽了!”杜菱轻想象着萧樟这么高的个子再围着围裙,戴着高高的厨师帽,那样说不定会戳破厨房的天花板吧,哈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萧樟听她这么一说,眼睛顿时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