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哦。”祁良秦进来,满脸通红地蹲下来收拾,却被严柏宗一把抓住了手,问:“这是我的内裤么?”
祁良秦支支吾吾不回答,低着头,只露着通红的两只耳朵。
“你这人,怎么有偷内裤的坏习惯?”
祁良秦臊的能钻到地底下去,证据确凿,容不得他诡辩。
“你是不是打小就有这习惯,偷过几个人的?”
祁良秦一听,立马抬头解释:“我哪是打小的习惯,我……就偷过你的……也不是偷……”
严柏宗就笑了,他人长的冷峻,但笑起来特别迷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男人的温柔:“你要是喜欢,跟我说一声,每天不重样地送你一条,干嘛偷偷摸摸的,拿自己男人的内裤,还用偷偷摸摸么?”
祁良秦是当初走的时候,偷偷拿的严柏宗的一条内裤。
内裤,这种贴身穿的衣服,似乎带着更多严柏宗的痕迹。他在和严柏宗的爱情前途未卜的时候,晚上睡觉,偷偷换上,用来暖着自己的心。
但这确实太过羞耻,他很担心严柏宗知道了,会以为他有什么怪癖。
“我就是拿了做个念想……”他说:“大的衣服不好带……”
“脱下来的还是洗过的?”严柏宗喉咙微微攒动,问。
“洗过的洗过的!”祁良秦赶紧回答,他可不想严柏宗觉得他口味太重。
“你不是爱刚脱下来的,当初……”
当初……
当初他趁着严柏宗去洗澡,偷偷抓在手里贪婪地呼吸,那一幕被严柏宗撞到,两个人还发生了很激烈的冲突。只是时隔几个月后的现在,再想到这件事,两个人都已经变了感觉。
他不再是被爱欲迷了心,严柏宗不再是觉得震撼和愤怒。严柏宗只是呼吸略有些粗重,抓他的手微微用力。
祁良秦心想,他真该买一个新的行李箱,这个旧箱子果然不能用,这才刚回到家,就叫他窘迫成这样。偷内裤这件事,大概会成为严柏宗抓在手里一辈子的把柄,隔三差五就拿来取笑他。
严柏宗越抓越紧,便凑过来要亲祁良秦,还没亲上呢,房门就又被推开了。两个人赶紧分开,严媛慌张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敲门了。”
她说着赶紧转身走了出去,将门也关上了,然后敲了敲门。
严柏宗和祁良秦将东西都扔进箱子里。严媛再次推门进来,却已经是忍不住的满脸笑容:“你们俩……怎么刚回来就……”
“我们俩收拾东西呢,”严柏宗说:“以后进来要敲门,什么时候养成的推门就进的习惯?”
“知道了。”严媛说:“刚才我好像看见良秦下楼,就猜是他来了,所以跟下来看看。”
“我刚去看老太太,结果敲了敲门,没人应,我就下来了。”
“估计是刚吃了药睡着了,”严媛说:“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我大哥欺负你了?”
祁良秦怪不好意思的:“没有。”
“你不会是要住在我大哥房里吧,万一他不老实,你怎么办?”
严柏宗闻言立即“啧”了一声,严媛却不怕他:“一直以为二哥才会不老实,没想到大哥你也会,以前跟大嫂在一起的时候,怎么……”
严媛话说了一半,大概是觉得在祁良秦面前提沈龢不合适,便只是抿着嘴笑。严柏宗说:“没事你提她干什么。”
“是大哥变化大,我都不敢认了呢。”严媛便笑着看向祁良秦:“晚上想吃什么?”
“要做饭么?”祁良秦赶紧把行李箱放到一边,捋了捋袖子。严媛说:“你才回来,咱们点东西吃吧,我正好把赵浩也叫过来。”
“说起来我上次就想问,你二哥过生日那天,怎么他也没来?”严柏宗问。
“他爸爸生病了,住院呢,他跟学校请了假,回家去了。”
“严重么?”祁良秦说着看了看严柏宗:“是不是要去看看?”
“不用,他们家那么远,赵浩也说了,暂时不要紧。”
“他爸爸怎么挑这个时候病了?”老太太知道之后,皱起了眉头问。
“妈,什么叫挑这个时候,人家也不想生病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太太说:“你们这都要结婚了,他可别出什么事,不然那你们这婚是结还是不结……我也不是嫌他生病不是时候。严重么,要是严重,咱们家的人总该也过去看看。”
“我跟大哥他们说了,不用去。赵浩说目前病情还算稳定。”
“他爸爸是什么毛病?”
“就一些心血管方面的,年纪大了,总容易有这些问题。”
“叫他好好陪着,他们家就他一个儿子,这老人生了病,嘴上不说,心里害怕着呢。”
严媛点点头:“知道。再过几天看看,要还是不好,我也过去。”
老太太点头,说:“晚饭你们吃了么?”
“我们刚吃了,良秦在厨房给你做粥呢,说你生病了,吃点清淡的好。我大哥点了几样爽口小菜,说给你配着吃。”
老太太便起来了,稍微梳理了一下,这才下了楼。严柏宗不在,她听见厨房里有动静,知道祁良秦在里头做饭,便过去看了一眼,结果才走到门口,就看见严柏宗搂着祁良秦在那亲呢。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祁良秦一直在推他,倒是她那个从前高冷正经的大儿子,硬是往上凑,抓着祁良秦的腰使劲往自己身上压。祁良秦一边躲一边说:“叫媛媛看见……”
“没人看见,没人看见……”
老太太觉得自己大儿子那个热情的样,活脱脱像是西门庆在引诱还是良家妇女的潘金莲。